,我和大哥在我们睡的床头的洞里面藏了五个铜钱呢,姐姐,你能帮我们告诉娘吗?”
“好,我会的。”
三兄妹笑了起来,虽然因为中毒的原故,他们的脸色唇色都是青紫的,画面并不那么的可爱,可我却感觉到了他们心愿已了的欢快。
“谢谢姐姐。”
随着稚嫩的声音,他们的身影忽的便不见了。
等我被尿憋醒时,他们村子里的公鸡已经开始打鸣了。
解完手,再次躺下后,春花说道:“主子,还早呢,您再睡会儿。”
“嗯,记得早点叫我,我得去见见那家人。”我边推了推倒在我耳边打呼吹气的夏荷,边嘟囔道。
“您是说中了毒的那一家子吗?”春花问道。
“嗯,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后半夜的时候,那家的三个孩子都死了。”春花说道。
我把脑袋往睡袋里埋了埋,“我知道啊,就是要帮那三个孩子带话呢。”
春花之前一直都是跟在我老妈身边的,她很少在我跟前侍候,对于我的某些惊异之处,她知道的不多。这会儿听到我话,是一脑门子的问号,没想明白,便以为我是睡懵了,说梦话呢。
冬日的天,亮的迟了些。
等我睡恹足了,都辰时初了,大家伙儿已经起身收拾妥当了,就等着吃完早饭赶路呢。
夏荷见我伸了个懒腰,便出去端了盆热水进来,“主子,今天比昨天还冷呢,您得多穿一些。”
我打了哈欠,瞅瞅她,“难怪你将自己包成了颗球球。”
“主子,哪有这么说姑娘家的?”她瘪了瘪嘴。
我嘿嘿一笑,洗完脸,刚接过茶杯,忽的想了起来,“姓张的那家人离开了没有?”
她摇了摇头,“不清楚。”
“你快让人瞧瞧去,要是人还在,留他们一会儿。”我忙说道。
“是,您别急,就算动身离开了,应该也走不远的。”夏荷到帐篷外面说了一下,便有近卫跑远了。
不大会儿,那名近卫来报,“陛下,属下过去时,那家人正对着您帐篷的方向磕头呢,听说您要见他们,都等在那儿了,刘管事给安排了些粥水。”
“这是都知道主子的身份了?”听到曹二问道。
“应该是的。”
“一会儿,你们几个跟着我随陛下过去。”
“是。”
我搁下筷子,“春花夏荷,你留下来收拾吧,有二哥他们陪着呢,就过去说几句话,回来便启程。”
“是,主子。”
早上因为夏荷的提醒,我又加了件背心,可等走到了外面,即便有大氅裹得紧紧的,还是被寒风吹了个透心凉,才走了几步,就感觉有鼻涕被冻下来了。
来到收留那家人的大帐篷里,里面的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都扑通扑通的跪了下来,一个被人扶着,脸色黄巴巴的没什么血色的老汉颤巍巍的叩谢道:“草民张驴子,拜谢陛下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