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起来了。”
夏荷又跑了。
前后脚的功夫,沾了一身雪的冬雪到了门口,脱去披风,抖落挥掉落雪,这才敲门走了进来。
看见她的脸上都冻出了两坨红晕了,不等她开口,我忙对丁香吩咐道:“快给你冬雪姐倒杯热茶,再去取个汤婆子给她兜上。”
冬雪嘿嘿一笑,接过了丁香手中的茶盅,抿了一口热茶水,“主子,我这体格子壮着呢。”
“再壮也是女子,得好好的爱护自己的身子,回头孕育孩子时才不会太过艰难。”我不赞同的说道。
捧来条陈折子的陶水,立马接口道:“陛下圣明。”
冬雪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他便立马瘪着嘴装起了可怜。
“哎哎,两位,朕此刻不饿,不想吃狗粮。”
冬雪噗嗤的笑出了声,把茶盅递给了陶水,从袖兜里取出了一个小布包,解开来后,又捏着那块布,将里面的东西放到了书案上。
“主子,这玩意儿上面淬了毒,您可不能用手碰啊。”
“这是本手扎?”
“是,当中记录了潜在禀州各处的探子的名单及身份。”
“把内容誊录下来后,将这害人的玩意儿处理了。”我抬起屁股,伸头瞧了瞧,又忙坐了回去。
“是,奴婢一会儿就去办。前日奉命去陈家时,那个陈泼皮已经因为欠了赌坊的债,叫人给打死了,尸骨是在一处暗巷中被发现的。奴婢派人去赌坊里打听了一圈,看似一切都很寻常,就是他赌输了又没法还,被赌坊的打手给揍了,没成想却被打死了而已。而在陈家,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那,那个女人是谁家的夫人啊?”我问道。
“哪里是什么夫人啊?咱的人可是在那烟花柳巷里找到的。”冬雪嘁了一声,神情中满是嫌恶。
“妓子吗?”
“是,人已经被抓起来审了,她是在去年年底时,被一个叫庞三爷的恩客拉拢的,那人允诺她,只要办成了这件事,便会替她赎身纳她为妾的。可是,从银楼回来,那个庞三爷跟她温存了一夜后,就再也不见了,妓子苦等无果,方才知道自己是被骗了,好在姓庞的一开始给过她一些银钱,不然就亏大发了。”
“那这毒册子又是从哪儿找到的呀?”
“是姓庞的消失两天后,她在床角捡到的,她不识字,并没有翻开来看,不然她早已中毒身亡了。”
“把名单誊抄下来,送一份给冯恩去,那个陈柳氏也交由他来审。”
晚上亥时刚过,冯恩对陈柳氏的审讯结果也出来了。
“据陈柳氏交代,她是被一个叫宽哥的人找上的,当时她正被债主堵的没法子,逃出了家,这位宽哥阔绰的给了她一大笔银子。而且,从她和妓子的描述对比来看,这个宽哥和那个庞三爷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冯恩回道。
冬雪点了点头,呈上了两张人脸画像,“相似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