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倪某人。”倪小兜也跟着表态到。
“嗳,举手之劳而已,走,去盛记。”
等走到盛记酒馆门前时,不知道谁家养的公鸣打鸣了,连锁反应之下,远处叫成了一片。
看着关上的门板,我们的心都凉了半截子,沈波示意沈河上前敲门。片刻后,屋里传来了声音,“谁啊?这才几时啊,咱家的酒馆还没到开门的时候呢,巳时后再来吧。”
与此同时,醉倒在那处巷子里的沈浪和文进,脑袋昏沉沉的醒了过来,两个人先是啊啾啊啾的比起了赛,虽然因为醉了酒,感观上是躁热的,但在这个低温的时间段里,睡在外面一宿,还是风寒入体了。
迷迷瞪瞪的,揉揉酸痛的肩头,打量起四周。
“难怪觉得冷呢,俺俩这是倒在这里了,糟了,回去后最少三十军棍啊。”文进想到了军规,沙哑着喉咙,哭嚎了起来。
“还得当着全军打呢,丢人丢大发了,啊,我这个猪脑子啊,怎么就喝醉了呢?”
还被文进压在身下的沈浪,也要哭了,本想用手敲一下自己的脑门的,感觉到按在地上的手下面,好像毛刺刺的,黏糊糊的,便扭头,睁大眼睛去看,“咦,哪来的死老鼠啊,太他娘的恶心啦。”
他猛的一翻身,就把昨天晚上倒在他身上的文进给甩到了一边,被摔懵的文进,挣扎着想爬起来,两只手下的触感,跟沈浪刚才一样,他还拎起来放到了眼前,惊呼的将手中的死老鼠扔了出去,“娘吔,死老鼠!”
他一个不稳,又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一大片的死老鼠就在他的身下,脑袋旁,想到我说的鼠疫,心里头哇凉哇凉的,颤抖的说道:“浪哥,俺俩摊上大事了。”
沈浪还在一边的围墙上擦着手,“啥,啥大事啊?唉,三十军棍反正躲不过去了,到时候闭上眼,忍忍便是了。”
“哥,你,你看看地上。”文进的魂魄都在往外飘了。
沈浪这才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掏出火折子,弯下腰,这一瞧,他的脑袋立马一片空白,嘴里头重复着:“完了,完了~”
再回到盛记酒馆这边,不理睬里面人的话,沈河依然用力的在敲着门,里面的声音已经愤怒的要咆哮了,“啊呀,什么人啊,听不懂人话吗?敲什么敲?找死啊?”
“店家莫恼,我们只是有事相询,还请开一下门。”我高声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是女的,里面有人走了出来,气哼哼的卸去了一块门板,白天的小二哥将他的身子堵在那儿,“有什么事情,非得这会儿乒哩乓啷的咂门呢?”
我走上前,对他施了一礼,“这位大哥,刚才真是很抱歉,我们也是心里太着急了,请你见谅。”
“啊,”见我如此,他那些气恼的话便说不出口了,一下子瞄到了我身后的罗金牙,“罗爷,您,您来了,咋不言语一声呢,小子无礼了,您可别告诉我爹啊,不然,他非得揍我一顿不可。”
他说着就想迎向罗金牙,却忘了,自己只卸下了一块门板,一用力,卡得他来不得来,去不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