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取代,只能零星瞧见几束橙黄的光点,这种不受控制地陷入晕眩让花醉漓感觉到某种无力,手掌一松,端着的茶杯倾斜,只听‘哐当’一声,她又瞬间清醒过来。
额头上沾满大颗的汗珠,花醉漓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溺水后被捞起的人,心脏急促,呼吸不稳,她猛地抬头盯着千媚,“你到底是谁?!”
千媚神情复杂,她有几分诧异花醉漓能脱离掌控,却又知晓这是完全是在情理之中,她的沉默让气氛瞬间紧绷起来,眼神彼此对视,都从对方的神情中看出了冷漠和阴戾。
良久,千媚先打破了沉寂。
“呵呵,先前只是猜测,不过现在看来,还真的是他。”
像是解决了心头一大困惑,千媚翘起腿,万分妖娆地坐到冷石桌上,左手端起酒壶,扬起脖,烈酒划过优美的弧度直接流进她的嘴里,一滴不落。
如此大胆妩媚的举动与花醉漓先前认知的可爱女孩大相径庭,又或许说,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直到那壶酒见底,花醉漓才缓声说道:
“那个他,指的是阿濯,对么?”
“阿濯……不愧成了亲,叫法都如此亲密了。”千媚忽然弯下腰,直直盯住她的眼睛“你忘了我说过什么么……你不了解他,你早晚会后悔……”
她凑近她的耳畔,“嫁给一个疯子。”
花醉漓握酒杯的手一紧,但她依然不动声色,听着千媚继续往下说:
“不过我也好奇,你是怎么直接盯上我的呢?”
话没有说透,但也间接表示所有事她确实参与其中,花醉漓看着酒盅里潺潺摇晃的酒液,道:“其实一开始我也是猜测,毕竟绑架我的人太特殊了,没有杀,没有用刑,只要一个老农看守,很明显此人是连困守都不打算去做。”
“但又设计了那样一场宫变,很明显是想让我看见什么,又或者说……证明什么,而对我能如此手下留情的人无外乎那几个,而你……也是我现在才确定的。”
犀利的目光紧盯上她,千媚一顿:“你在炸我?”
“兵不厌诈,是你太蠢了。”花醉漓抿一口烈酒,灼热的液体顺着喉咙向下引起一阵阵的灼痛,但她的脑子却越发清醒“说吧,你如此利用温怜香,到底想做什么?”
“想确认一件事。”千媚呢喃“想确认一个东西是否在他身上,可我平时进不了他的身,根本无法判断,听成云说你们在查七年前的混乱,便只好出此下策,顺便也是想告诉你一声,这个人不可嫁,谁知道……”
她看着花醉漓的目光意味深长,“你还是嫁了。”
花醉漓低笑两声:“覆水难收,亦心甘情愿,情爱之事并非三两句话就能说得通,你不是也有体会么?”
千媚眼底闪烁一丝茫然,可很快又压下去,扬起冷笑:“少说这些大道理,情爱什么样子我不想体会,也体会不到,不过……”
“你若是想了解一下你的那位夫君,到是可以随时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