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子叮当碰撞,花醉漓走进去,直直站在他对面。
同样的大红喜服,同样的狼狈不堪,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看向彼此的目光深沉而又透出难以自持的情愫。
花醉漓淡淡走过去,半跪在他面前,伸手撩开他散乱额前的发,“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你……”
一股力道抓紧她的手腕,猛地抻拉,花醉漓一个猛扑直接倒在梅濯雪身上,鼻尖上传来浓重的血腥味,他的胸膛单薄却是结实,也不知是不是砸到他的伤处,只听耳畔闷哼一声,很是痛苦。
“你没事吧?!”
他的喘息声夹杂痛苦,然而腰间环绕地手臂却越发紧固,她无法抬头看他,只能用手支撑他的胸膛,免得重量全部压到他身上。
“你去哪了?”
低低的语气犹如受了委屈的孩子,花醉漓伸手轻抚他的后背,缓缓道:“我被人抓走了,抱歉,让你担忧了。”
“抓走……”梅濯雪呢喃地重复一遍,他目光涣散,盯着漆黑潮湿的墙壁发了好一会儿呆,许久后才恍惚中回过神,抬手摁住她的后脑,跟猫咪似的蹭了蹭她的发丝。
“别怕醉醉,我知道你受了苦,所以你瞧,我把那些碍事儿的人都给杀了,没有人会再阻碍我们,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说着他捧起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醉醉,你开心吗?”
猩红的左瞳孔闪烁奇异的光,花醉漓忆起刚才看见的血流诡异的场面,当场有瞬愣神说不出话,可就是一闪神的功夫,梅濯雪脸上的笑容便缓缓淡化下去。
“怎么……你不开心吗?你不希望阻碍我们的人消失吗?”
“没有,我只是……”
要怎么说,一条条人命倒下来是因为自己,花醉漓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愧疚,没有人阻碍他们自然是最好,可开心……完全谈不上。
她不知这些话要怎么跟梅濯雪去说,因为此时此刻,面前人明显受了体内蛊虫影响有些不正常,好比说现在,一听她否认了他的想法,身上的低气压便越发得大,腰也被他勒得生疼。
“只是什么?只是觉得孤太过残忍,仅会伸手取人性命,半分怜悯慈悲之心都没有”梅濯雪声音依然温柔,甚至还伸手为她整理散乱的秀发“所以醉醉,你是开始怕了我了,是吗?”
原本温柔顺发的手倏地抓住她的发丝往下一拽,不疼,但足以令她被迫抬起头露出纤细脆弱的脖子。
他眼神里似有些痴迷地流转在她微微显露的青筋上,低头,摩挲,甚至张开薄唇啃咬几番。
花醉漓不能动,唯有承受他给予的一切。
“没有,我没有怕你。”
“可是醉醉,你在抖。”
梅濯雪突然咬上她的肩膀,牙齿破皮的激烈疼痛让花醉漓忍不住颤抖,但她没有推开他,双手紧抓他的衣襟沉默地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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