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漓状似不解:“圣上?圣上龙体欠安,哪有精力同臣女说些什么,臣女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臣女无意间获得一个治病法子,特此来献上。”
梅竹筠含笑点头,“法子?深更半夜皇兄让你来送法子当真是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怎不见的他亲自来?”
花醉漓浅笑地目光变幻莫测,再一次体会到皇族人的生性多疑,以及他们一针见血的见解和猜想“三殿下何出此言,为何不是臣女自己来献上药方?”
“北司行事,让人不得不防。”
他似有所指,北月脸色瞬间严肃,她于北司行监察暗探之责,游走在各个信息网之间,因此很少露面,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花醉漓寻烈鸿时,福伯把安排出来的原因之一。
但梅竹筠只一眼便看出她的身份,可见对北司掌握的情报或许比她想象中要多上许多。
北月握剑柄的手悄无声息地转移方向,如此会给殿下带来祸患的人,留不得。
花醉漓距北月最近,一个轻微的转变哪怕只是眼神间的闪烁都逃不过她的法眼,她自是知北司的存在便是替梅濯雪扫除障碍,可现在莽撞冲动完全不是时候,反倒有可能入了梅竹筠的下怀。
“北司行事,均以圣上为先,有何可妨?”她不动声色地用身形遮挡住北月抽刀挽剑的动作“三殿下如此说,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是否小题大做大小姐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但我此番作为并非这些……”梅竹筠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大小姐移步,随我而走。”
“凭什么!”
北月反倒比花醉漓先出声,她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个总给殿下来带麻烦的女子,但如此当着她的面大咧咧地抢人无疑打她的脸,更是会惹殿下不快,她不会就此放任的!
梅竹筠怎会没发现北月凌然地转变,他冷冷地嗤笑一声,对她提出的‘凭什么’简直倍感可笑,“就凭她是父皇亲点的三皇子妃。”
“曾经是。”
花醉漓快速地否认连自己都感到诧异,她自诩自己是个拿得起,放得下,是个头脑很清醒冷静的人,可不知为何,对上北月诧异甚至有些愤怒的眼神,竟觉得很不舒服,她不想被人误会……
更不想被梅濯雪身边的人误会……
话到如此,花醉漓也不想再瞒着什么了,直接了当地道:“此次臣女进宫除了献药之外,还有就是圣上要给太子殿下和臣女赐婚,不日圣旨就会下,还请三殿下口下留德,不要让臣女陷入不仁不义之地。”
面前少女目光灼灼,被说起‘赐婚’二字后神态间不自觉流露出温柔腼腆之色,他心里猛地燃烧起不知名的火,语气也越发冰冷:“既如此,那本皇子更要把大小姐这来之不易的筹码拿到手,来人!”
一声令下,没有回旋余地,北月长剑旋转,挽出寒气冷然的剑花,直直站在花醉漓面前,寸步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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