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内有个小玩意儿,血脉相融,平日无事时,它可以护我心脉,可一旦心绪不稳,或受外界干扰,就会变得躁动,成为我的催命符。”
他说此话的时候,神情淡淡的,仿佛所阐述的根本就不是能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弱点一样。
花醉漓不自觉紧握手里的酒葫芦,心里徒生一种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
“所以……那首音律你记住了吗?”梅濯雪擦拭掉喷洒上指尖的血,抬起头看向她,那显露疲态的眸色依然温柔似水。
“我教过你弹琴的,这些事对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酒劲儿的缘故,花醉漓的脑子已经乱了,她看不懂他的所作所为,也不清楚他究竟想干什么,更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何那般疼楚,疼楚到令人窒息。
“这就是我跟你的合作。”
梅濯雪眼前有些发黑,但他还是强挺着身子,继续道:“我告诉你我的命脉,也会立誓此生护住花家无恙,如有违背,你大可以直接寻了我的命,而我,只有一个要求……”
他抬头注视她的眼睛,漆黑瞳孔犹如海底深不见底的无尽深渊,诡谲幽深似能吸噬人的灵魂。
他清晰地,一字一顿道:“我要你,心甘情愿地嫁给我,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都不许离开我身边,哪怕落入九幽地狱,被万鬼撕咬,永世不得超生,你也要陪着我,一直陪着我。”
他额头上的汗密密麻麻,呼吸也喘得急促,整个人异常痛苦,但他紧盯她的眼眸依然明亮,亮到发狠,像是一头随时准备捕抓猎物的野兽。
看着卸下了温润伪装的他,花醉漓反倒平静了,“值得吗……”
为了让她相信他,为了让她留在他身边,竟然连自己的命脉都不顾忌了。
“跟值不值得没有关系,因为是你,所以我才说……咳咳咳咳!”
梅濯雪身体受不住了,不由自主地朝旁边倒去,花醉漓想也没想直接伸手拦腰抱住他,让他倚靠在自己怀里。
“来人!快来人!北司的人呢!”
她高声喊了半天,却不见一丝人影。
“别喊了……”梅濯雪微阖双眸,气息虚弱“我没让他们跟过来。”
“那你怎么办!”
看着他愈发惨白无血色的虚弱模样,花醉漓心里不禁有些慌,她双手不自觉加重力道搂着他,来宣泄自己的不安。
梅濯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倚靠着她的小腹,少女身上特有的清雅芳香,像是罂粟般久久引诱着他的心,戒不了,忘不掉。
他好想就这么一直下去,待在她身边,享受她柔情似水的怀抱,但……他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身上……药,在身上……”
花醉漓二话不说直接上手去摸他的胸口,左翻右找好一通摸索,终于在衣襟深处摸到一个精致小巧的瓷瓶。
她打开倒出两粒红色药丸,塞他嘴里。
“好些了吗?”
花醉漓半弯下身,看着他的脸色从一开始的苍白渐渐转红,越来越红,最后红得竟有些过火。
她迟疑地瞅一眼手上的药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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