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
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一曲唱罢,除了林子枫,其余人皆醉!
就连那位妙妙姑娘,此刻也闻歌而至船头。
她就站在夏花身后不远的地方,她已被夏花那娴熟的琴技和美妙的歌喉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三日里,皆是她在弹她在唱。
在这西子湖上的三十余艘画舫中,她妙妙的琴技歌声若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但此刻,她知道自己比这位姑娘差了太多!
这姑娘不仅仅是人美。
她对此词的理解,对此曲的处理,绝对是一代大家。
恐怕唯有京都怡红楼的那位花魁梁蔓蔓可与她一较高下。
夏花的手已离开了琴弦。
她依旧坐着,她的视线从琴弦上移到了夜色中。
片刻,她才忽的一笑,这一笑,笑得林子枫神魂颠倒。
“三月三。”
“这首词,便是他去岁三月三所做!”
“恰一年光景。”
“却可传世千年!”
“天既生他李辰安,必将风骚文坛五千年……他不是狂,而是却有此实力!”
夏花徐徐站起,夜风吹得她长发飘飘。
她向那张桌子走去,坐了下来,取过了放在桌上的那坛画屏春,又道: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可是个痴情的人儿。”
她拍开了泥封,一股浓烈的酒香顿时扑鼻而来。
她的眼睛一亮,“诸位师兄,咱们对酒当歌……可不能强乐还无味!”
她给六个师兄斟了一碗酒,也给自己倒了一碗,放下酒坛,抬眼,举碗:
“良宵、美酒,咱们同饮一碗!”
六个师兄们也端起了酒碗,此刻也被这酒的味道给吸引。
住在天山之上,倒也有酒喝。
甚至喝的还是吴国最好的醴泉!
但醴泉之味,却远不如这画屏春来的浓烈醇厚!
这便是哪怕在平江城,此酒也难求的原因。
何况是在吴国了。
吴国,尚不知道有如此美酒。
七剑同饮一碗酒。
林子枫当然也知道此酒之妙,他放下了酒碗,屏退了甲板上的所有人,这才看向了夏花,极为严肃的说了一句:
“太子殿下正是因为忌惮此子之厉害,故而必须除之!”
“他不仅仅是诗仙,他也不仅仅是酿造出了这画屏春……关键之处在于他是宁国的摄政王!”
“殿下在宁国京都谈判失利,便是拜此子所赐!”
“另外,二师兄我这三日去了平江城里走了走,听闻五扇原之战,他用一千人而大败八万大军!”
“他用了一种叫烟花的神器……也是他所发明出来的!”
“他的存在,对吴国有着极大的威胁,我以为……明日咱们就当启程去蜀州……将之击杀,以绝后患!”
夏花嘴角一翘,没有去应林子枫的这句话,却问了一句:
“听闻青帮在今日举行武林大会,”
她抬眼看向了林子枫,“二师兄,今日那武林大会,何人夺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