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排长孙占元。在真实的战史中,孙占元就是牺牲在14日晚这一次反攻579.9高地2号阵地的战斗!
当时孙占元率领突击排强攻597.9高地2号阵地,成功拿下两个火力点歼敌八十余人,在两条腿被炸断的情况下仍然坚持战斗,最后拉响手榴弹和冲上前来的敌人同归于尽。这也是我军的一级战斗英雄啊!”
“没想到这样一个细节都被电影展现了出来,这片子真的不能坐着看了啊!”
在一片汹涌的弹幕和评论之中,电影的剧情,还在继续;
在这里,镜头用了一个蒙太奇的表述方式,呈现了这一场战争的惨烈和焦灼。
随着枪声零星下去,夜幕真正的降临。在一片血与火中,一面鲜红的志愿军旗耸立在了横尸遍野的阵地之上。
镜头锁定在那黑夜中的红旗仅仅两秒,天空的边际便亮起了鱼肚白。画面外的炮火和枪声再起,转眼间那红旗倒下。
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和机枪的长短点射声中,那红旗迅速被弹痕和烈火灼烧的痕迹所侵染。
随着镜头时间的推移,黑夜变成了白天,白天变成了黑夜,黑夜又变成了白天。
镜头的聚焦不变,但镜头中的一切又都在变化。
最大的变化,就在于那红旗越来越残破,最后完全被一颗燃烧弹所吞噬。
终结这一组长镜头的,是一只沾满了鲜血的美式军靴。
“FK!范弗利特这个骗子,他再三承诺我们只会损失两百人,用一天的时间就能完成这一次的行动。该死的,从15日到现在,我们已经在这里煎熬了整整三天!损失了两个团又四个营!这些该死的臭虫……见鬼!”
“检查阵地,找到所有的坑道入口,烧毁它们,封锁它们!仔细一点!如果你们不想突然从屁股底下冒出一支步枪,打烂你们的皮炎儿!”
随着画面外的一阵美国国骂和抱怨,那只穿着军靴的大脚踢开烧得只剩下半截的旗杆。
画面,也渐渐暗去。
135团,2营坑道临时指挥部。
“万连长,伱们六连的目标,就是西北山腿的6,5,4,0号阵地。到时候我带领五连二排,给你做二梯队。”
“打下了0号阵地,我们就能和主峰八连连接,从两侧同时发起进攻,将五圣山这些高低全部拿下!0号阵地是最难打的,两边根本就没有路,只能从正面进攻。敌军在0号阵地前沿,至少会有两个大火力点,山腿部分掩体很少,打起来会很困难,你要有心理准备。”
战斗的焦灼,以及反复拉锯最终在敌方炮火下再次失去阵地,显然给营部的指挥员们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嘶哑着嗓子,动着干裂的嘴唇,营指挥员用小铅笔头在阵地草图上勾画着敌军的火力点和进攻方案。
压抑的坑道中,疲惫到了极点的战士们正在拆开一个个弹药箱,默默的补充和分配着弹药和手榴弹。
坑道的角落里,三个身影靠在土壁上,也在默默地补充着弹药。
那是二营仅剩的三个通信兵,黄记光,肖登良,还有吴三羊……这三个同年入伍,同是一个新兵连的同乡兵。
“继光……”
看到默默往自己的帆布包里塞着手榴弹,一言不发的黄记光,肖登良拍了拍他的肩膀。
“要是当初我没走,和你们一起守阵地,或许教导员就不用牺牲了。”
“你说什么呢!”
听到肖登良懊悔着说完,一旁的吴三羊停下了往弹夹里压子弹的动作,斥道:“任务就是建立通信,你不回来将阵地的消息传给团指,就没有那天晚上的反攻成功,那指导员就白牺牲了!”
“可是现在2号阵地也没在我们的手里!”
面对吴三羊的斥责,想起了指导员牺牲的肖登良抓起帽子,狠狠的锤了锤大腿。
“怪我。”
看着肖登良懊悔的揪着头发,通红的眼睛里抑制不住涌出来的眼泪,黄记光双腮一阵抖动。
“指导员要不是提醒我注意炮击,他可能就不会被炮弹炸伤。当初我要是执行团部的命令,回来传递消息……或许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
“唉,现在说那些都没有用。你们说,今天晚上我们能把阵地夺回来吗?”
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吴三羊一个人的问题。
经过三天反复的拉锯,敌我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牺牲。
那片被炮弹反复犁过的阵地上,已经填进了太多战友的生命。
一阵死一般的沉默,在坑道这小小的角落,蔓延开来。
就在这沉默之中,黄记光抿着嘴唇,将手伸进了弹药箱里,拽出了一只手榴弹。
在他想要将那只手榴弹塞进弹药包里的时候,他却愣住了。
看着那特殊的手榴弹把柄,他的目光重新坚定了起来。
“能。我们一定能!”
坚定,取代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镜头从他的脸上缓缓移下,最终定在了那只手榴弹上。
那是一颗平平无奇的51式木柄手榴弹,但和其他手榴弹相比不平凡的地方,在于这只手榴弹的木柄部分。
那上面用拙劣的手法,刻着一行小字。
那或许是某个军工厂的制柄工人,在吃午饭时用小刀刻上去的。
也可能是某个负责装箱的大姐,在困倦疲惫休息时用钉子一道道划出来的。
又或许……是负责后勤运输的某个小战士,在火车车厢里头顶着敌机引擎轰鸣和重机枪扫射,转移注意力时的手笔。
但不管是谁的所作所为,那一行字……都显得格外有力量! 那深深刻在木柄上的每一个笔画里,都传达着最质朴的信念。
【同志,祖国相信你!】
它这么写着。
PS:本来不想断章,直接发个大的,不过考虑到之前八千多字的章节被审核太伤,所以决定先把这章发出来。月末了,顺便求一波义父们的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