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一个“客人”

    “你就是个大嘴巴，解释再多都没用。小柔你自己都懂得说了，那叫做善意值，我们对待善良的人怎么可能跟对待作恶的人一种方式呢，对吧。而且抽取恶意值过程本身也带着一点惩罚的含义，所以跟在莲花里抽善意值当然是不同的操作。”谢文龙接着古泽琛的话解释了一下。

    夜已经很深了，毕竟已经过了子时，闲聊了两句，三人就离开了中医馆，古泽琛离开前还交代谢文龙尽快去领取他的尸体美容师资格证件，这样就可以接单了。

    为了自己的钱包，谢文龙第2天上午9:30就来到了港九区法医局3楼，因为古泽琛在这栋楼也算个名人，一来在职务上来说他是第4把交椅，港九区法医局一个正局长，由一个副区长兼任主管法医局和法证检测中心，不会经常来坐班，然后就是三个主任，古泽琛就是其中一个主任，主要负责刑事案件方面的尸体检剖；二来，古泽琛用笔名古采尼出版了10余本侦探小说，算是个知名作家，所以在他的关照下，谢文龙领证以及熟悉业务方面都得到人帮忙，所以速度很快。

    拿着新鲜出炉的资格证书，谢文龙来到古法医的办公室，敲门得到回应后，“今天没有尸体给你解剖吗？那我上来找你也没用啊，都没有客人了。”

    古泽琛抬起头看了看这个正事靠谱、背后离谱的朋友，“你运气好，我倒霉，忙了一个上午刚刚坐下来写报告，你就推门进来了。领证顺利吗？拿到手了没有？现在是有证的人哦，那正好，地下手术室正好有一个‘客人’需要你关照一下。”说完把手上几张照片放到了桌的对面，示意谢文龙看一下。

    说到正事，谢文龙的表情稍微收敛了一点，他默默地拿起相片，既然他选择成为尸体美容师，那他的客人就会是尸体，而能让古泽琛忙一个上午的尸体，显然会是他的好客人。

    最上面一张照片是一个解剖台全景图，应该是还没开始解剖之前，但是在谢文龙眼里，这个客人解剖前感觉跟解剖后差别应该不大，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张全景图里面显示这具尸体可以称得上五马分尸，四肢从躯干连接处切割下来，脸部应该是烧伤或者是硫酸侵害过，已经看不清楚具体的五官，简单说这具尸体被人为处理过，消除了所有有助于找到尸源的线索，还有最主要一点，为什么说解剖前跟解剖后感觉差别不大，是因为尸体应该死亡多时，已经出现了巨人观现象，也就是说整个尸体已经浮肿，五脏六腑估计已出现液化，所以解剖不解剖应该都得不到更多信息。

    谢文龙抖了抖手上的相片，对古泽琛说：“朋友一场，我今天上班第1天，你就给我这么大一份大礼，你也好意思，好彩我见多识广，如果是第2个人，你这里估计要做大清理了，保证给你吐得五颜六色。你忙了一个上午，说说看，有什么可以跟我分享的吗？例如说你找得到尸体的来源吗？要不然我跟谁收钱呢。”

    古泽琛本来是想吓一下面前这位朋友的，但是看来计谋没有得逞，于是他说回正题：“据小柔说，他们是接到报案说在一栋唐楼的6楼边套，邻居这两天不停从他家里闻到臭味，一开始以为是死猫死狗，但是有人发觉臭味越来越浓，于是他们就报了警。这套房子是出租屋，我们已经找到房主，据他说是租给了一个从内地应该是福建那边来港打工的人，已经租有5个月了，每个月都是按时电子汇款，所以他很久没上过门，这次还是警察找到他让他提供信息，他才知道他的房子出了命案，至于这个尸体是不是他的租客，他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就吐得晕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过来。所以你想讨要赏钱这个事有点难度哦，还没确定尸源。”

    其实尸体美容师是法医局正式聘用的，算是公务员之一，所以他的工资是蛮高的，毕竟面对的都是尸体，其次他们主要业务就是负责把分崩离析或者面目狰狞的尸体复原得能让人瞻仰遗容，所以他们会得到一部分对他们工作很满意的顾客家属给予地红包，这一部分的钱，廉政公署是允许他们收的，说到底这个钱并不好赚，而且这个红包基本上也不会太多，毕竟这是个白事红包，所以就相对放宽了一些。

    其实古泽琛从事法医专业这么多年，接触的尸体美容师也有好几个，但是据他所知能拿到这个白事红包的没有一个人，毕竟你要让尸体看起来还过得去，起码得到死者家属的认同，你才能得到这个红包，而且它没有定量多或少，只得看逝者家属的心情。但是能得到这个红包，就说明这个人起码在尸体美容师这一块是有实力的，所以古泽琛对谢文龙念念不忘要拿到这个红包表示怀疑，也希望能看到他的精彩表演。

    谢文龙回头看了看门口，发现房门关得很紧，于是他低声跟古泽琛：“尸体死得太久，我没有办法抽出灵体，如果他死亡是7天之内，我还是可以把它找出来问一下情况，死亡超过7天，基本上灵体已经到达轮回山，如果运气好甚至已进入轮回，所以没有直系亲属血脉做牵引是没有办法超过7天以后找出灵体的，起码我这里做不到也是不被天道准许的，因为这样操作会打乱世间的平衡。”因为谢文龙从古泽琛的眼中读到了一些信息，明显是希望他用自己的能力能找出尸源给点线索。

    谢文龙已经把话挑明了，道理也讲清楚了，古泽琛自然不会强人所难，“那尸源这块还得靠小柔他们去多走访一下邻居，或者等房东醒过来以后再问一些细节，比如说，有没有登记一些信息呀，来港工作的单位或者公司啊之类的。”

    谢文龙又做出了他的标准动作，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说道：“这些本来就是警察的本职工作啊，我们能从尸体上找到的线索当然会第一时间给她，但是尸体来源和尸体身份信息，这些本身就有助于他们破案，如果他们能找到线索，就可以从中找到被害者遇害的原因，这是一连串的，这我们可帮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