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北的酒葫芦砸在了苏乐瑶的头上,酒水混合着血液流下,疼得苏乐瑶疯狂惨叫。
苏乐瑶则是从豆腐摊掏出一把切豆腐的刀,对着付北的肚子狂捅,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没一会儿付北就满身鲜血。
“好!”
“戏肉终于来了!”
“嘿,赵兄你这提议不错啊,还以为你瞎吹呢,这人斗确实比兽斗有意思多了。”
像是得到了奖赏,苏乐瑶和付北打得更狠了,像是要把对方往死里打,边打还在边扒对方的衣服。
围观的人越来越兴奋,之前提问的路人目瞪口呆:“这是为什么?”
嗑瓜子的男人笑道:“小兄弟刚来望京吧?”
“对……”
“那这故事可就长了,那里两个人,一个曾经是国子司业的嫡女,另一个更了不得,是武安侯!”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那武安侯世子暗害五皇子,本来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圣上开恩,只抄了家削了爵,武安侯府上下百口人可都是还活着呢。”
“那又与那苏家嫡女有何关系?”
“怎么没关系?那苏家嫡女当初嫁的就是武安侯,不过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罢了,武安侯一家下了大狱,那苏乐瑶不愿同甘共苦回了苏家,谁知那苏家竟然也犯了贪污罪,一夕之间,苏家也被抄了。”
“……还有这等事?”
“对啊,说起这个,这苏乐瑶可真不是人,她爹入了牢狱,却罪不至死,本该是上下打点的时候,她却卷了钱跑了,连亲娘都不管了,若不是圣上看不过将她抓了回来,还不知道她跑去了哪里。”
“那如今这情况……”
“还不是冤家路窄,这付家一家子都落了奴籍,被那武安侯曾经打压过的下属买了回去,那前武安侯和武安侯世子没过上一天好日子,但苏乐瑶却嫁入那家当了宠妾。”
“本来仆人与宠妾也没什么联系,但那前武安侯世子付殷一个断手断脚整天咳嗽的痨病鬼瘫子竟然与那苏乐瑶珠胎暗结,那位将军本要一刀砍了这对奸夫淫妇,但却被皇上阻止,只能将他们赶了出来。”
“某天走在路上,苏乐瑶与那武安侯碰上了,新仇旧恨涌上来,自然是打了起来。”
“可结果他俩打架被赵家的公子当做了街头表演,还丢了一颗金瓜子呢!从那之后,这两人只要是没钱了,就要来这西市打一场,大家也就当个节目看了。”
听完缘由,岷殊离开了这里。
走之前还不忘丢下一个铜板。
不是刚从修仙界来没有银钱,而是这场表演只值这么多。
不过说起来,孟帝办事确实不错。
她说让付殷一家子过上他们曾经欺压的人的生活,孟帝就让他们当场表演,成了整个盛京城最大的笑话。
就如同曾经那些被武安侯付北看上,仅仅只是因为和他的白月光相似,就被他强取豪夺,连个妾室的名分都不给,还让她们必须一举一动都扮演他的半月光的女孩子们一样。
强权之下,屈辱是常事,自由是奢望。
可却有人将此称之为深情。
现在身份调转。
被迫被辱丢弃尊严的人换成了曾经高高在上付家人,不知这位前武安侯是否还会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武安侯世子付殷又是否还会对此视而不见,只轻描淡写一句:“人各有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