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好的,我还以为安哨官的伤口都彻底长好了,怎么突然会这个样子?”张鹿安皱着眉毛询问道。
“安大哥他耐不住……骑马不小心马失前蹄摔了下来,又被马蹄踩到,崩裂了伤口……”
禄青木小心地说着。
“简直混账,你们这帮人干什么吃的?难道不会劝着点?”
张鹿安有点气急般骂道,没有人敢回嘴,大家都是知道安拉木的脾性的,谁敢去劝说,他自己本身也比较大意,以为时间过去很久了,伤口长得差不多了,就想松松筋骨,不成想发生这样的事情。
张鹿安也知道不怪别人,转头看向江大山再次确认道:“毕竟伤口崩裂的时间较短,难道非得一定锯掉胳膊吗?”
“回……将军,小的已经穷尽一切办法,早……就按照操典用烈酒杀毒清洗包扎,安哨官开始还算清醒,不让大家上报,没想到一个时辰后,突然昏迷发起了高烧,小的……仔细检查……过,毒气近肩,不可……再耽误了。”江大山在这么多人面前突然老毛病又犯了,一紧张就开始结巴。
张鹿安思考了一番,然后张口一锤定音地说道:
“保命要紧,那就赶紧动手术,一定要把安哨官给救回来。”
禄青木等彝人士兵突然给张鹿安跪下了,禄青木大哭着说道:
“将军不能啊,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这个牛鼻子的医术不行,再找找名医吧……没有了左臂就成了残废,再也无法上战场了啊,比死了还难受……”
“混账”张鹿安一脚踹了过去,把禄青木踹了个趔趄,张鹿安继续当众下令道:
“就这么办了,先救人要紧,所有人都滚出去,把这里让给军医大夫们,有任何问题,由我来负责。”
张鹿安的话音刚落,廖自忠就带人将禄青木等人给轰了出去,江大山亲自主刀开始为安拉木动手术。
张鹿安带着众人在帐外等待,两个时辰过去后,江大山走了出来宣布手术完成了,接下来就看后面两天是否出现恶化,没有恶化的话就会逐渐康复的。
张鹿安点点头,他知道安拉木本人乃至于禄青木的担心所在,任谁都会担心被组织所抛弃,本质上跟“人无恒产则无恒心”属于一个道理,必须要尽快完善伤残军人的退伍安置工作,向伤残军人开放行政和军队后备力量以及后勤工作领域,形成完整的制度性措施,彻底打消大家的顾虑。
张鹿安待安拉木苏醒以后,带着刘体仁和王朝,入内看望了他,安拉木的情绪尚可,只是伤感地苦笑道:
“将军,如今本人成为了一个残废,再也无法为将军沙场效力了……”
“安哨官,你可千万不要这么想,你的伤也是为了我们桐城营而伤的,桐城营和我们张家无论任何时候都不会放弃你的,等你伤彻底伤好了,让你进入北隍城岛的学堂学习识字,无论是转行政还是转后勤都由着你自个儿。如果你想留在作战部队也行,可以在我身边参谋军事。就算你想指挥打仗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你还可以使用右手嘛。总之一句话,千万不要想不开,有任何想法随时跟我说。”
……
张鹿安从安拉木的营帐出来,可以明显感到安拉木的情绪好转,刚想回到中军营部,就看到马国勇匆匆而来,张鹿安心中咯噔一下,又有什么新的情况?只是看着马国勇的面部带着微笑,应该是好事情。
就见马国勇走近后,掏出了一份信件,上面写着:
正定贾都庭致信桐城营游击将军,两月不见,见字如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