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营以后是想把驻地放在浮山寨,如果浮山寨被打成破烂了,那么咱们到时候重新建设也要花费不少时间和金钱,多么不划算啊?所以做事就像下围棋一样,不要在乎眼前的棋子得失,要走一步看三步甚至更多步,以小博大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要因小失大。”
张鹿安向张捡解释道。他是真心想要培养张捡能够独挡一面。十九岁的张捡已经有了络腮胡的基本潜质,身高更是冒的很快,已经超过阴六了,更是高过张鹿安至少两个头。张鹿安不希望他继续嘻嘻哈哈下去,想把他下放方哨队去领兵。
“唉呀,少爷果然是明见万里,这个反间计实施的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俺对少爷的敬仰之情,就如同这大营旁边的龙眠河水,一路向南,滔滔不绝……”
张捡咧着大嘴认真地说道。
张鹿安懒得听他废话,还没等张捡说完,就径直往前走,询问返回报告的马国勇道:
“国勇,情况如何了?”
“粮食给他们了,但是却好像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又好像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显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不急,很多时候信任都是一点一点被消磨殆尽的。那个安庆营参将楼挺、池口右营游击陈光玉两人的水营到哪里了?”
“陈光玉的船队已经到达长江与白荡河交汇处的地方,然后只是派哨船溯流而上,主力并没有持续性前进,应该是等待安庆水营的到来,然后再一同进击。”
马国勇说道。
“那咱们再给廖自忠加加油,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反正对于咱们来说也没有多大的损失。如此如此……”张鹿安道。
马国勇点点头。
…………
六月初七的傍晚时分
廖自忠的水营已经加强了戒备,水营的士卒和老营派来的精锐开始了间隔式巡逻,廖自忠虽然内心不满,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廖自忠为了备战,一方面派人扩大搜索范围,积极侦查官军的的江上配置,只是侦查人员尚未返回。一面令士兵加强水营的建设,增设木栅栏和鹿砦,为了防火准备,在木头上涂满了厚厚的一层湖底淤泥。
正当一队巡逻士兵正常地从营门处走过之际,突然一支令箭射到了水营的木墙上,廖东赶紧上前捡拾令箭,却发现令箭上绑着一个白色的圆筒状信件。
然后就看到贺国金带来的一个小头领一马当先带队向前搜杀而去。
而射箭的人也是跨上战马,然后拼命打马往后狂奔逃走。
廖东拿着信件还没有来得及解开,就被突然出现的贺国金给一把夺了过去。
只是贺国金不识字,他只得拿着信件返回大帐,同时派人去叫廖自忠。
一刻钟后,廖自忠和去追射箭手的小头领几乎同时返回,小头领报告说追出去后在不远处的老虎凹遇到埋伏,结果手下的十来个人都被射死了,他自己拼命拼杀才逃了出来,没有抓到射箭手。
贺国金听后心中大怒,立即随手拽过来一名书手让他念。
书手将信件小心地卷开,只见上面写到:水营光玉部已至江口,请在湖口处接应,一切按计划执行。
廖自忠和贺国金听完后,脸色同时黑了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