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着身体,再次闭上了眼睛。
李敞并不知道郑蓝蓝在想念着他,在等待着他的安慰和问候,还在铺子的门口站着,和赵流站在一起说话,安排他们,这才又看向街道上零星几个人影走动。
他叹了口气,这生意才做起来,就有人来找茬了,还一下子就搞得这么大,对了,他还没抽空去问问大成二成他们如何,有没有被伤到。
想到这,他冲赵流说了一下,便朝着已经进了铺子的大成两兄弟走去。
待问清楚两人只是衣裳乱了些,脸上被抓伤以外,别的什么之后,松了一口气,说道:“等下你们两去找大夫看看,医治的费用我付了。”
大成挠挠头说道:“这么点小伤,几天就好了,用不着找大夫浪费那钱,省着吧!”
就是回家以后,很大可能会被媳妇儿质疑。
李敞笑道:“行!你们的心意我领了。”
随即他又走到李光生跟前,照例询问有没有被伤到,在得知没有之后,狠狠松了口气,坐回了凳子上,等着客人上门买米。
虽然那些闹事闹得过分人都已经被带进了县衙,那些没参与过的县民们也都清楚可能不是他们铺子里的问题,但就是不愿意进铺子了。
是以,李敞在板凳上枯坐了足有一个时辰之久,也没能瞧见一个人上门。
李敞有些发愁,想着该怎么把这一重大消息告诉郑蓝蓝,才能让她不那么的忧心。
半晌后,他站起身,叫回站在门外的赵流和赵三流,吩咐他们关门,说收拾东西回家,明天再开铺子。
众人衣言把装米的物什盖好,再把铺子门关上,一起走向后院。
李敞掀开车帘,看了眼已经陷入沉睡、脸颊白里透红的郑蓝蓝,嘴角一弯,紧皱的眉头一松,方才的忧愁尽数散去。
他轻巧的上了牛车,走进车厢,单膝跪在被子上,抬手轻轻拂开郑蓝蓝皱紧的眉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低声说道:“蓝蓝,别怕!一切都会好的。”
话落,郑蓝蓝好似听见了一样动了动,然后嘟囔了一句:“李敞~你怎么还不来~”
声音若有若无,却在并不宽大的车厢里响起,被李敞尽数听进耳朵里。
他又往郑蓝蓝嘴边凑了凑,柔声回道:“我回来了蓝蓝,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
然而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郑蓝蓝回他,便宠溺的笑了一声,爱怜的刮了下郑蓝蓝柔软细嫩的脸颊,这才走出去坐在车沿,拿起牛鞭。
刚要打牛走,又想起还在县衙的岳丈,便冲等在一旁的赵流和赵三流说道:“赵哥赵三个,烦请二位去县衙和岳丈说一声,我和蓝蓝就家去了。”
赵流抱拳点头:“我们定当悉数告诉老爷,姑爷慢走!”
李敞颔首,牛鞭一扬,牛车就跑了出去,走在回家的路上。
等他赶着牛板车到家时,刘素刚午休起来,见李敞这么早回来,诧异的问道:“蓝蓝回来了吗?”
李敞一边把牛车往棚里拉,一边回道:“在里面睡着。”
“哦!那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不在铺子里多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