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各郡国下达到了献捐指标,凡大郡国每年必须上献捐五千万钱,小郡国也有一两千万钱,这还不包括其他的税赋田租,各郡国没有办法只能从官营盐铁下手,从中凑齐献捐之数!
后世一包盐大约五百克两汉斤,价格是一块半rmb,同样的也是食盐官营,但其实是一种全民福利,因为盐价不是百姓的生活困扰,国家盐场也上没有什么利润,所以极少有私盐存在,就算是有私盐售卖,国家也不会怎么去抓私盐。
而东汉不同,一石等于一百二十五汉斤,折算起来一汉斤到了四枚五铢钱,此时未脱壳的谷物均价约二百五百每石,每汉斤约二枚五铢钱,平常食盐是粮食两倍,何况是战乱时期了,食盐有时堪比黄金白银。
等待船只的几天里,赵云也没有闲着,而是派史阿去调查被劫官盐的去向,果然在出发前还是得到了消息,原来被劫官盐已经达到了八千多石,被尽数送到了中岩山。
而走私的私盐也几乎没有走水路,大部分是走陆路,而且有些盐贩人与太平道贼首有勾结。
赵云带领一千人马随长史李教东进,去的路上仍然是走滹沱河,褚燕的中曲乘船而行,赵云与高顺则各带一半右曲人马,护卫在滹沱河南北两岸,其中两人各带一屯骑兵,由于滹沱河水深比较浅,随行的船只也都是小船,平均运力仅有二十几石,所以船只的数量达到了一百多艘。
为了避免在昔阳亭过夜,一行人并没有在肥累停留,而是直接进入了巨鹿境内,在滹沱河与滋水交汇处停下来过夜,主要防止贼人来烧船。
这样就会在第二天中午经昔阳亭,显然太平道贼人,并不愿意在中午对空船下手,还是有武装押运的空船。
一行东进途经南深泽、安平、饶阳,最后顺利到达武遂县,总共花费了五天半,船队停留了三天,没有装上食盐,而是偷装上满满当当的黄豆,这是赵云临行前想出的计策。
故意等上三天,其实是在等待,走陆路的真定县卒,县卒们在县尉张绩的带领上,日伏昼行拉上了上百架的牛马车,他们在赵云一行人到达后三天,也来到了武遂县,并且密密装走了两千石食盐。
而赵云等人则在武遂装上黄豆,并且在滹沱河与漳水交汇处转向,走锦缦河路线返回真定县,这等于就绕了一个大圈。
赵云等人继续吸引贼人的注意力,行至下博县时停留一天,给张绩创造时间,同时也叫贼人陷入选择,因为回真定的水路锦缦河是有两条支流的,一南一北是从真定境内分出的主水支水,其中北边的绵缦支水也要经过昔阳亭,与更北边滹沱河正好将昔阳亭夹在中间。
而南边的绵缦主水,则从阜城西北经过,一北一南就有一天多的路程,若是在昔阳亭的贼人马上南下,能在巨鹿境内截住赵云等人,若是他移动至两水之中,便能防止赵云他们改变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