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大师啊,小女确是得了怪病,还望大师指点迷津。只要大师治好小女的病,吃的用的,随时来取就是了。”
苦命和尚双手合十,先是嘀咕了声阿弥陀佛,随后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令爱的病,实是摸了凤凰鸩所致。”
“凤凰鸩是什么东西?小女的病可否有解决之方?”
“凤凰鸩出于深山古冢之中,为殉葬之人怨气所化,一旦触碰,即可遭受诅咒,却不可根治,却又一法,可压制身上诅咒。”
镇长爷急不可耐的问道:“是什么?”
苦命和尚叹了一口气,方才说道:“唉……此法甚为邪恶,恐怕……”
镇长爷一听有压制之法,他救女心切,也不管会有什么后果,当下跪倒在地,冲着苦命和尚纳头便拜:“大师,只要能救我女儿,让我做什么都成。”
“不成!不成!”苦命和尚没有要说的意思,一边摇头一边说。
镇长爷眼见来软的不行,当下站了起来,脸上也变了颜色,恶狠狠的说道:“你吃了我的,也喝了我的!这里不是茶馆酒店,不容你在此骗吃骗喝,今个儿你要是不给爷一个交代,就别想走出这道门槛!”
镇长爷话音刚落,七八条虎背熊腰的大汉当即冲了进来,围住了苦命和尚。
苦命和尚却是视若无睹,笑了笑,说道:“看来,施主为了女儿,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也罢,贫僧把这个方法教授给你,一切后果你来承担!”
镇长爷听苦命和尚都这么说了,当下喝退了打手。
打手们离开后,苦命和尚说道:“令爱身上的诅咒,只有血浴,方才能够压制。不过,血浴用过的血,需要倒在这么一个地方……”
镇长爷听说血浴能够压制女儿身上的诅咒,可高兴坏了,当下把苦命和尚留在了府上,这苦命和尚也不推辞,就这样心安理得的住下了,从此不需要到处化缘了,镇长爷府上有的是山珍海味,苦命和尚想吃什么都成。
镇长爷当即叫人去屠夫家里买猪血羊血给大小姐洗浴,果然如苦命和尚所说,大小姐洗了血浴,身上的羽毛也就消失了,父母两个大喜过望,从此也就不必要躲躲藏藏的过日子了,从此,他们对苦命和尚感恩戴德,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想要什么就什么,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老子供着。
不过,每过一段时间,大小姐就得洗血浴,否则,羽毛就会重新从身上长出来。
为此,镇长爷特意为自己的宝贝女儿修建了一个浴池,浴池之中住满新鲜血液,每隔一段时日,大小姐就去浴池洗浴,每次洗浴完毕,洗浴过的血液都交给了苦命和尚处理,但苦命和尚怎样处理这些血水,或者说他拿这些血水做什么,则没有人知道了。
几年之后,镇长爷得了重病驾鹤西去,接着,镇长夫人也在悲伤中过世。父母离世之后,大小姐成为了一家之主,同时也是一镇之长。可是这时,她身上的诅咒更加厉害了,猪血羊血已经不顶用了。
苦命和尚对她说,一般的血已经克制不住她身上的诅咒了,只有用人血洗浴才有效果。
起先,大小姐把牢狱中的死囚提出来,用他们的血水洗浴;死囚都被杀光了,大小姐就用上了普通的犯人,可监狱里面能有多少人供她鲜血洗浴,一天十几个杀下来,不出几天,牢房里就没有了犯人。被杀死的犯人的尸体,全都抛下了茶马甸西侧的一处深渊之中,不管抛下去多少尸体,深渊都全权笑纳,震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
监狱里的人都被大小姐杀光了,她开始打死了茶马甸马脚子们的主意。且说此时的苦命和尚已不可同日而语,可谓风光无限,这还不算,他还勾搭上了大小姐。这里你也许就会问了,大小姐年轻貌美,怎么会和一个腌臜老头这样。其实,自从他处理了大小姐洗浴剩下的血水之后,这秃驴就变得越来越年轻,到此时,俨然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别说是大小姐,只要是女人看到他,都会忍不住投怀送抱。
每次大小姐洗完血浴,苦命和尚都会前来,与她做那苟且之事。刚开始时还有所收敛,到后来就更加肆无忌惮,甚至一同滚进血水里偷欢。
时光荏苒,茶马甸里的无故失踪的马脚子越来越多,被杀死的尸体全都给扔进深渊之中,到得后来,尸体已经冒出了深渊,无数的尸体堆积,臭气熏天,绿头苍蝇聚集,每每飞起,都像是炸雷一样。
整个深渊都给填满了,那得杀死多少人,先不说大小姐是不是也是受害者,光是杀了这么多人,已经算是罪恶滔天,终于招致天谴,一天的暴雨浇下来,几道闪电划破长空,整座山都塌了,泥浆混杂着滚石,铺天盖地席卷而下,把整个茶马甸都给埋在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