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行军,他可没少和护送的工匠交流过这炼钢之法。
“殿下所言,老臣自然是信的,不知这发明出灌钢法的工匠,殿下可有带来,老臣想当面拜会此等大才!”
张之东站了起来,激动而问。
一天一夜这个速度,同样也出乎他的预料。
“大帅,这恐怕不行,他这次没过来,等大帅凯旋回京,有的是机会看到这位故人之子。”
赵勇卖了个关子。
“故人之子?老臣的故人之中,何时出了个有大匠之材的后辈?”
张之东只是思索了片刻,就干脆不想了。
能称作是他故人的人,无非也就是那二十三位一等侯,还有几个亲近的二等侯爷。
但是哪个侯爷,会愿意让自家儿子去研锻钢之法?
不可能的事。
“大帅,研出此等锻钢法之人,正是大帅故人定远侯之子唐宁,也是末将现在的好友。”
“定远侯?!唐炳春那老东西?!那老东西会让自己儿子整天和这钢铁打交道?”
“大帅,我那好友唐宁可不是整日和钢铁打交道,这灌钢之法,对他而言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技而已。”
赵勇笑着说道,毫不吝啬对唐宁的赞赏。
据他知道的事实也确实如此。
唐宁经常和他一起跑马斗将,行侠仗义,要不就是在大事不犯、小事不断地路上,整日和钢铁打交道,他可是一次都没看见过。
在来的路上他也听工匠说了,唐宁指导他们锻钢,几乎是轻松写意,步骤的说明明白白,连用马尿和猪油淬火也没做任何犹豫,直接就让他们去做了,看起来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可不是无足轻重么。
“那老东西养出了这么有出息的儿子?老夫可是一次也没听他说过,反倒听别人说他养的儿子是个憨子。”
张之东脸上的难以置信,渐渐变成了好奇和惊喜:“等此次回京,老夫一定要到定远侯府上好好骂他一顿,老滑头养了个小滑头出来,若不是北疆遭此大难,恐怕他还得藏着掖着。”
“末将在兵部时,还听周伯无意间说过,还想再尝尝唐宁那天下一绝的炒菜,大帅回京,去定远侯府上住上几天也正好可以尝尝。”
赵勇接着说起,他听平南侯周通提起另一件关于唐宁的事来。
“他奶奶的!周通那老东西尝过,唐炳春那老东西肯定是天天吃着,就把老子一个人留在这边疆喝西北风,不行,等老子回京,一定要跟他俩讨个说法!”
张之东破口大骂了一句,挥舞手中战刀一刀斩断桌案一角,望向堂下开口:“传本帅将令,召集各邬堡工匠,人停炉不停,日夜轮班打造新式战刀,三个月之内,本帅要见到十万把战刀!”
“是!”
众将齐齐起身应诺。
这位大帅自从封侯之后,已经很少说粗话了,今日难得爆一次粗口,看来也是憋的久了。
不只是大帅。
所有大夏北疆兵将,都憋的有些久了,急需一次发泄。
三个月后十万把新刀锻成之日,就是向北蛮宣泄怒火之时。
“赵将军,即日起,本帅会命各邬堡在两堡之间设卡,你带领左威卫两千骑,本帅再给你配上一千熟悉边疆各州地形的本地骑兵,务必剿灭进入我大夏境内的蛮族游骑残余。”
“是!”
就在三皇子赵勇奉北疆统帅赵之东之命,追剿进入大夏境内的蛮骑,避免新式战刀消息外泄之时。
京师洛都城内,也发生了两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