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渊不停的回想之前的七娘,看她有什么地方是有异常的。
“不能忍受她疼痛的人,不是她是我。”
这话说的沈卞舟不知道说什么,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沈卞舟才憋出一句话来:“你这想法,有点过于……”
他不知道该拿什么词来形容李渊这个人。
“有点过于病态执着是吗?”
沈卞舟还没说出来,李渊自己接道。
“是就是了,你药方写下来,我派专门的人去配药。只要最好的,不用去管那药如何昂贵如何难有。”
沈卞舟实在是被这人还折服,他只能强迫自己接受这种不合乎常理的关系和过于不正常的情感。
“药方我再写几副给你,每种药包里,草药不同用量不同,针对她不同情况的。记住不要乱了顺序。”
说着进屋拿起案桌上的狼毫开始写下自己的方子。
没一会儿他就写完了。
李渊珍而重之的接过来仔细看完,随后装进胸口。
“我之前给你指明的地方,那里还有许多伤员,你可以过去救助。只要你做得好,我给你丰厚的银两。”
前面几句话让沈卞舟下意识想要拒绝,谁知还听到了后半句。
丰厚的银两。
“好,我可是个医师,济世悬壶的。”
沈卞舟离开,外面煎药的一应东西俱全,摆放在廊前。
李渊进屋,他看着卫七七狼狈的模样还有将床铺弄脏的地方,忍不住上手给她整理。
先是将两件外衫脱下来,又将他脱下来给七娘保暖用的内衬脱下来,里面的里衣已经随着出汗有些湿露。
李渊避开这些,把卫七七搂在怀里,将外衫都从身上尽数除去。
随后再次送到被窝里。
汤婆子在一旁的炉子上热着,李渊因为刚刚的动作,将被窝里的暖气散去一些,多了一些冷意。
他将汤婆子弄好,然后放置在卫七七脚部。
随后才竭力躺在椅子里。
高大的身影蜷缩在椅子里,难得的疲惫感淹没李渊。
七娘的病情需要长年累月的调理治疗,而造成七娘身体伤成这样也让他感到疑问。
七娘是如何和父亲认识并且嫁给了父亲?
他记得自己确确实实从来没有见过七娘,也没有听父亲讲起过一两句。
甚至乳母都不知情。只是突然之间,仓促的举办婚礼。
七娘来历成谜,以后可以找机会隐蔽的查探。
当务之急是需要温汤泉。
可温汤泉只有北方才有,西北方向的西域有就近的甘州,他记得就有个以温汤泉出名的。
还有就是以北方为首的京畿各州,却都没有甘州的温汤泉出名和好。
李渊闭着眼睛,身体难得闲散的舒展,他靠在椅子后背上,盘算着自己以后的打算。
甘州在洛州还西还北,若想安安稳稳的上去并且待够,恐怕要做很多。
比如说跨越忱州洛州,一举拿下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