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
李渊再次沉默,并非是程飞跃后面说的话,反而是前面一句让他不知作何回答。
他说一辈子活在自己的阴影里。
一辈子,他想的竟然是一辈子。
“程飞跃。”
李渊沉默良久,突然开口。
“嗯?”程飞跃正说的尽兴,突然被打断,回头看他。
李渊眼神认真道:“若有一日我深陷险境,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顶着危险帮我一把么?”
听完他的话,程飞跃一愣,随后没忍住脸上的幸灾乐祸:“你是不是犯傻了?我们什么关系,别说是危险,就算是死我也得帮你。”
“你今天不对劲啊,怎么问起这种……伤感不符合你身份的话。”
李渊失笑,无声中松了口气。
程飞跃没有二心,哪怕是有别的想法,以后不论是他还是程飞跃,都绝不会对对方动手。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了一上午,雨小了很多,却还是没停。
刚下雨时的平静已经没有,待的时间长了,程飞跃急躁起来。
他像是坐不住,在房间里不停的转悠。
直闹得李渊一个沉静性子的人也被带的浮躁。
“李渊,我们去问一下凌叔,看能不能走?”
这是程飞跃第三次说的。
李渊没管他。
他自己接话道:“我算是见识到徐州的暴雨了。”
“如果还下六七天的话,徐州春分时的粮食就种不下去了……”
少年似乎才窥见底层人民艰难的一端。
李渊终于放下手中的书,一同看向窗外。
滴滴答答的雨一直不停歇。
转眼到了第三天。
这天雨下的小了很多,细雨在空中乱飘,到处都是湿湿嗒嗒的恼人的很。
等凌峰说还在下雨,还得等的时候,别说是程飞跃,李渊都有些等不下去。
已经离开十天了。
李渊低头想。
片刻后,李渊向府上的下人借了一把伞往外出去。
程飞跃见人唰的一下离开,也着急忙慌的跟上去。
外面的雨依然在下,路上不时有形形色色的人经过,这些人还没到粮绝的地步。
可饿肚子的恐慌却一直萦绕在城里城外的人心头上。
连绵的大雨正在一点点磨灭人们的生存希望。
他们无比渴望能停止这大雨,让他们能种下庄稼,秋收的时候虽然辛苦可下一年能有吃的喝的。
李渊走在街道上,入目皆是人们灰败的脸色。
陈飞跃跟着走走停停,终于在雨再次下大之前,李渊回到了府中。
他不知道李渊突然跑出去是为了看什么,小心的问道:“怎么突然……”
李渊抬眼看向他:“我们尽快离开。”
“嗯……啊?”
“城内的布防不对,昨日和今日也未见徐州城主,哪怕他在忙,一天也会来跟作为客人和有恩的人见面。”
程飞跃没明白李渊的话。
李渊想说的是,一定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