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犹豫了没一会儿,便伸手抓住江瑀搁在桌案上的手腕:“哥哥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叫医师来瞧瞧?”
“不用。”江瑀垂眸扫了眼按在自己腕脉上的指腹,“你出来这么久,不怕你皇兄担心?”
淮瑾眸色幽怨:“哥哥放火烧了屋子,他这会儿该伤心死了,怕是连我丢了都没发现。”
见江瑀浅眸中泛起笑意,淮瑾心里堵得慌,忍不住问:“哥哥对皇兄难道一点舍不得都没有吗?”
江瑀伸指贴着酒壶的瓶沿,见温度合适了,斟了杯酒放到淮瑾手边:“没有。”
淮瑾神色恹恹的执杯饮尽:“皇兄之前与我说,你去哪,他便去哪,哥哥就不曾担心,他会随你而去?”
江瑀沉吟了片刻:“不曾。”
淮瑾难受得要命,他要是有尾巴,估计这会儿该耷拉到地上了。
他不能扑进江瑀怀里乱蹭喊委屈,只能决定不再给自己添堵,见桌上有看到一半的书,拿到自己身前单手翻看。
江瑀凑到他身边一起看,淮瑾还攥着他的手腕没放,捡着江瑀喜欢的话题聊了半晌。
他闻着隐隐传来的澡豆香气,按捺住心猿意马,说:“既然误会已解,要不哥哥就原谅皇兄吧,他一个人在京中太可怜了。”
他这般垂眸细语,眼中深情都被长睫掩住,蜀酒浓香漾在二人呼吸间,像是牵扯不断的情丝。
江瑀稍微侧头,看他一眼,正欲说什么,房门被骤然推开:“哥哥,我……”
他看着榻上紧挨着的两人,话音微顿,接着说:“我寻了新话本,给你解闷。”
江束迅速脱鞋上榻,挤开淮瑾坐到中间:“喝酒怎么不叫我。”
淮瑾凤眸微敛,心里直呼晦气。
三人聊着开春蜀中好玩的去处,江束坐在两人中间,兴致很高,频频劝酒。
不一会儿,淮瑾就有些醉意上头,眼神醉软的看着江瑀,欲语还休的劲儿搁在凤眸里头,看得江瑀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他移开视线,沉默地搁下酒盏,倚窗听雨,不再与之对视。
淮瑾不由得红了眼睛,他担心露出破绽,下次不能再用这方法接近江瑀,只能忍下不舍告辞。
江瑀拽了拽弟弟衣袖,示意他等等,待淮瑾掩好房门离去,江瑀还没想好措辞与江束解释,就听弟弟道:
“要不要我让人将他擒住?”
“你也认出来了?”江瑀面露诧异。
“没有。”江束取了托盘,收拾酒壶杯盏,说:“只是知道哥哥清楚我性子,不会离淮琅太近。”
江瑀闻言脸上神色复杂,把这话品了半晌,想生气又觉得无理取闹,有失兄长威严。
江束临出门时,没能顺走剩下的半坛酒,还被哥哥借机狠拍了一下后脑勺。
烛台边搁着木娃娃,离火光近,影子圆溜溜的团在一起。淮琅整理下午买的小阿福,一个个在桌案上排排齐。
胖乎乎的瓷娃娃极为可爱讨喜,跟裹着被子的淮琅一个样。
淮瑾翻窗进屋的时候,身子不稳,一脚甩在淮琅蒙着被子的后脑勺上,将人踢得扑向桌案,额头给瓷娃娃啄了一口。
淮琅直起身的时候,脑子都磕懵了,颤声说道:“皇兄是想弄死我,好取而代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