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晌线,仍是做不好,又不甘心江瑀做的东西在别人身上挂着,只能让他一步步教自己。
他憋着股劲儿,到晚膳时分,终于做出一个稍微拿得出手的。
淮瑾递给江瑀,低声说:“就说是你做的。”
江瑀看着手里粉色的如意结,不由无语,这人也忒促狭了些。
怎么两兄弟就逮着他弟弟欺负呢。
阿束好可怜。
更可怜的另有其人,淮珏被扔在会客厅,冷落了一下午,他一向害怕淮瑾,在他府上不敢造次。
若不是中午小丫鬟端来待客的茶点,他估计又得尝尝饥饿的滋味。
差事做的不漂亮,他也不敢有怨言,一直等到晚膳时分,饿的实在受不了了,才差人来问淮瑾,说若是没什么吩咐就家去了。
都到饭点了,家什么去。
淮瑾让侍从把他请来饭厅,淮珏进屋时瞧见江束也在,而且跟他在宫里见到的判若两人。
他实在不敢相信,那个如寒冰莹雪的清冷公子。
会捧着粉色线疙瘩,笑得一脸开心。
这场景太过魔幻,估计陛下瞧见了都不敢认。江束对他的目光丝毫不在意,满脑子都是:
哥哥知道我喜欢粉色诶!
饭后,江束漱口净手,擦净手上的水渍,又掏出如意结宝贝似的瞧。
江瑀看着自家傻弟弟,满心愁得慌,这以后要真娶了个母老虎。
不得被人欺负死。
他狠狠瞪了一眼净手的淮瑾,在桌下伸腿踹了始作俑者一脚:让你欺负我弟弟!
淮瑾面上表情端的稳,抬手挥退身后的丫鬟,取巾帕擦手,身子都没晃一下,这副神情仪态,让江瑀以为踹错了人。
他目光顺着杯沿四下打量了一圈,见珏郡王和弟弟都没什么异常,才略略放下心。
肯定踹轻了。
安分了没一会儿,他放下茶盏时,扶着卓沿又补了一脚,只是这次他没那么好运,还没来得及收回,脚踝就被人钳住了。
淮瑾早等着他呢,抬眸瞄了眼对面敢怒不敢言的江瑀,上挑的眼尾猫着笑。
他把脚踝提在膝上搁着,指尖顺着净袜口滑了进去。
江束眸子侧映着烛火,瞳光带着点儿粉,他看向淮珏时,唇边挂着微笑:
“听说郡王殿下也是太傅的学生?”
这不是众所周知的吗!淮珏不知他忽然问这个干嘛,拨着杯中浮沫,说:
“正是,皇家子嗣都是太傅学生,幼时是一起在国子监念书的。”
江束捋了捋如意结的挂绳,神色平淡:“帝师门生,天子同窗,真是让微臣羡慕啊。”
话虽如此,但他语气里一点艳羡的意思都没有,说完还瞟了一眼淮瑾,见他竟在走神,眉宇微皱。
他侧首看向哥哥,发现江瑀微抬下颌,双眸冷睨着淮瑾,后者时不时就会往凳子前移一点。
离这么远呢,怎么还能勾搭上?
大庭广众,这两人能不能收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