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讲究。
杀人前还下个战书。
窗棂合上,挡住了微凉的秋风。
江瑀回头,就撞进一双委屈巴巴,还带着些不安的眸子。
他伸手摘下淮瑾的亲王冠,将他散开的乌发揉成鸟窝,他知道淮瑾想听什么,可偏不说,俯身下去恶狠狠道:
“不必用膳了,饭前点心管够!”
淮瑾的委屈被压没了,唇边绽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耳边恶狠狠的话,将所有的不安撞得稀碎,落进了窗外的秋风里。
潮湿的雨浇洒在昏暗的树影中,院中没有人侍候。
惊鹿斜斜挑起,积蓄的流水在风灯下映着冷光。
积水渐满,竹筒重重敲击在池岩上,清凉的水冲刷着岩石,檐下的小云雀侧耳听了一会儿。
鸟喙微张,合出宛转悠扬的曲调。
悦耳的鸟鸣在雨声的协奏下,逐渐加快,同雨声缠绵在一起。
秋风也不甘寂寞,在漆黑的夜中狂奔,涌入狭窄的木窗缝隙,带得窗纱一阵震颤。
小云雀被疾风刮得在半空激荡,发出破碎的低吟。
那声音仿佛自灵魂深处中发出,在秋夜中唱着犹如天籁般的歌谣。
不一会儿,小云雀被秋风卷得颓靡,愉悦的鸟鸣转为低幽。
像是受不住肆虐的狂风。
在轻声讨饶。
可大自然的力量不容抗拒,他仅仅停歇片刻。
便又兀自疾驰在天地间。
*
乔篱撑着伞,枕在乔希的肩上,被烈酒烧晕的脑子昏沉得厉害,他低声呢喃道:
“师弟,我不会……你怕血,别再伤自个……”
“不会什么?”乔希把一直往下滑的人颠了颠,
“你他妈能不能抱紧点,信不信老子给你扔水坑里。”
乔篱的伞撑得歪歪扭扭,雨水全部飞了进来,他侧首靠近说:
“不会亲你。”
酒香混着热气贴在乔希颈侧,他把这乔篱大腿的手重重一拧:
“你能不能做个人,话没说完嘴又凑过来了。”
他拧得重,乔篱疼得酒都醒了几分。
他迷蒙的眼望了会乔希的侧脸,有些不太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将头埋在乔希的后颈,讷声说:“在做梦啊。”
伞掉在了地上,雨水濡湿了二人的发。
乔希颈后的温热在缓慢游移。
他没再拧他,只是一脚将油纸伞踢飞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