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五天,穆天野和月予忆都窝在书房里。
穆天野左手顺着月予忆的动作,握着笔在纸上划拉,右手适时磨好墨汁,拿来新的纸张。
命门心法之所以被寰天渊如此看重,就是因为在秋水泓之后,再无人能破解寰天诀的“命门”。
月予忆默写的不止是命门心法本身,还要写它如何能化解寰天诀、又如何能补全寰天诀的缺漏部分。
除了口诀,还有内力流转的图示、配合运功的招式。这些全都要从月予忆的记忆中复现,重新落在纸张上。
时间实在紧迫。
到最后一天,为了抓紧时间,穆天野直接睡在了书房,任由月予忆握着自己的手继续默写心法。
五天时间,月予忆默写出来的纸张堆了厚厚一摞。
第六天的清晨,穆天野睡眼惺忪地醒来时,月予忆刚好在纸上落下最后一行字迹。
她看到穆天野醒来,怔了一下,把最后一页纸收好,有些愧疚地问:
“你的手酸了吧?”
穆天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用还沙哑着的嗓音回答:
“……没事,这算啥,你都写完了?”
“嗯,都写完了。”
“赶紧歇会儿,是不是还要装订成册,你歇着吧放那儿我收拾。”
“没关系,我能碰到这些纸张,我来装订就好。你去收拾行囊吧,该出发了。”
穆天野恋恋不舍地收回了左手,转过头,又在月予忆看不见的地方龇牙咧嘴地活动着手腕。
写字怎么比舞刀弄枪还要累。
幸好都忙活完了。
他看着月予忆认真地装订着纸张,心中生出几分感慨。说出去估计都没有人敢信,这几册心法足以颠覆整个武林的命运。
现在这些心法要由他守好了。
穆天野低头,思考着把心法藏在哪儿最妥当。留在和安城肯定不行,必须随身带着的话……
月予忆的骨片还贴着他心口放着呢。
那,就在内衬再缝另一个结实的口袋吧。
……
“月丫头死得惨啊,从背后被人一箭穿心。说不定,临死都不知道是谁射的箭,不知道张弓之人是不是自己曾敬仰的哪位群英盟大侠。”
“呸,群英盟有个屁的大侠,全都是被褚鸿振哄得团团转的傻子!”
“褚鸿振此人心思缜密、最擅长表面文章,这是我们都清楚的事。可惜啊,可惜……”
“我都没见过月予忆那丫头呢。当年和月宁明开玩笑说要给两个孩子定亲,谁承想现在成了这样。暧,浮沉,月丫头真的不能活过来了吗?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穆贤弟,你这可不是为难贫道,这是为难苍天。”
“别在这儿跟我呜哩哇啦绕弯子,你既然能看到月丫头的过去,怎么就看不到她的未来?你都能看见她是怎么死的,怎么就不能看看她是怎么活的?”
“穆天野小友这不讲道理的性格果然随了你。”
“滚蛋!”
“我倒是想问问穆贤弟,如果月丫头一直只能以魂魄存在于世间,穆天野小友偏偏对她情根深种无法自拔,怎么办?”
“那是他俩的事儿,我管不着。”
“哦?”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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