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而有力的双手,在长临长公主的脊背划过。常年练武的人,指尖带着薄薄的茧皮,粗糙又不过分坚硬,酥麻的感觉让夏如玉都要化成一摊水了。
当下软和声音道:“谁说我想着别人呢,不过是想报当年被辱之仇罢了。阿七,我对你的心意如何,你还不知道吗?”
狄昊拽过长袍裹在身上,浓密黑亮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薄唇微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长公主殿下事忙,臣先行告退了。”
说罢顾自穿戴完毕,将放置在桌上的灰色包袱抖开,铺在软榻上。
“这件狐裘是臣捕猎的狐狸,又亲手揉皮所制,唯愿殿下免于天寒受冻,看到狐裘时能想到臣在西南鞠躬尽瘁。”
狐裘皮毛色彩鲜艳,宛若一体,制作手艺精湛,手感柔软光滑,在烛光的映照下仿若流火。
长临长公主的视线扫过狐裘,随即披衣而起,从身后抱住狄昊,又转到他的身前,眼波流转声音含情:“阿七真狠心。我已经禀明皇兄要在锦城设行宫,以后长住西南了。阿七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狄昊讶异,他是真没想到长临长公主会打着长住西南的主意。若是长公主不在京城,没人帮他在夏忠帝面前说项,极有可能影响他后续的布置。
不过一切都得徐徐图之,不能激起长公主的逆反心理。想到此处,狄昊线条分明的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般的笑意。
“真的?”狄昊回手环住长临长公主的纤腰,眼神痴迷地盯着她的脸和白皙的天鹅颈,双手用力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当然是真的,皇兄的圣旨不日便到,这种事情骗你有何意义。”长临长公主娇嗔地拍打狄昊坚实的胸膛,“现在可信我?”
狄昊重重点头,又有些遗憾地叹息:“驻军主将不能夜不归宿。我明日再来看望殿下。”
“从后门通演武场的路走,我去见见书院的三位山长。”长临长公主与狄昊依依惜别,目送对方离开,立即变了脸色,“没脑子的武夫。”
长史赵玉兰帮长公主更衣装扮,小心措辞:“臣看这位狄将军,并不是好控制的人。”
长临长公主摸着桌上火红的狐裘,轻蔑一笑:“权术当然不行。用感情捆绑利益,到时候不怕他跳出我的掌心。”
赵玉兰有心想劝,又怕惹恼长临长公主,疏远了她,要是把她打发回京城守公主府,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只得转移话题,道:“殿下,何廷树和赵孟元如何处置?”
“没用的废物,都还给书院。”长临长公主一甩袖子,烦躁道,“算了,我不去见他们了,让任青山把那两个人丢出去。”
赵玉兰与长公主相伴多年,自然知道她的脾气,连忙退下去找亲卫队长任青山。
“长公主不是看上他们两个?”任青山长相平平,不是夏如玉喜欢的类型。但他能留在长临长公主身边十几年,主要胜在忠心,对长公主的命令从来不打折扣地执行。
赵玉兰语言简练道:“文人无用。”
“明白。”任青山点头离开,朝关着赵孟元和何廷树的阁楼而去。
狄昊展开狐裘的瞬间,胡百礼已经惊觉而起,眼中迸发充满恨意的绿光。
赵孟元按住红毛大狐狸的额头。
“胡百礼,怎么了?”
“有狐狸崽的味道。”胡百礼焦躁地跳到地上,带伤的爪子让红毛大狐狸踉跄一下,“那个猎人一定在附近。”
赵孟元弯腰抱起红毛大狐狸,将他固定在怀里,有力的大手,温柔地抚摸他的皮毛,安抚惊惧的狐狸,嗓音坚定:“别怕,先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