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小镇上停留,出了镇子就继续一路向东南方向而去。
东南剑湖。
夕阳垂暮,一捧碎金自西山洒落湖面,浮光掠影,晚风微拂,波光粼粼,像是一条条金色游鱼浮跃翻滚出金色的磷光。
湖边垂钓的老者似有所感,手中竹竿提起朝天边猛地一挥,青色磅礴剑气似一只展翅的青鸟飞出。
空中,乘坐黑龙的沈亦安四人几乎同一时间察觉到那道斩来的剑气。
“主上,交给我吧。”
话音刚落,隐灾已站起身化作一道黑色流光笔直朝剑气冲去,“咔”腰间佩刀出鞘,长刀挥动间缭绕的黑色真气弥漫,漆黑刀芒毫不费力的斩开剑气,两股力量相碰在半空中炸出一声刺耳的轰鸣声。
几个闪身卸力,隐灾持刀坠在湖面上激荡起一圈三四丈高的水慕。
随着浪花趋于平稳,那名老者的身影以一种奇快的速度从远处踏浪逼近。
隐灾微微皱眉,脚下用力一踏,“轰”一声爆发出远超老者的速度朝对方冲去。
“轰!”
长刀与二指细剑相碰,十余丈的浪花炸起,原本平静的剑湖瞬间波涛汹涌,眨眼间,缭绕的黑色刀影与绵绵细雨般的剑气快速交错,接连不断地轰鸣声惊得林中飞鸟大片飞起。
“停!不打了!”
老者突然隐灾拉开距离伸手率先叫了停。
“继续。”
隐灾显然还没有尽兴,持刀向下一压,无形的力量回荡,竟让翻涌的湖面顿时平静了下来。
“欺负我一个老头子算什么,有本事叫你主子来!”老者自然认识隐灾,当年沈亦安来这将龙渊置入湖中时就是隐灾跟随。
“江老,好久不见呀。”
沈亦安脚下步步生莲,从岸边几个迈步就来到了二人身旁。
江不毅看到沈亦安如临大敌,手中细剑颤鸣:“臭小子,你不会又来养你那破剑吧?”
“江老,我给你的喜帖应是收到了吧?就这么不给小子面吗?”沈亦安没有回答江不毅的问题,反而有些幽怨的反问起对方。
“那真是喜帖?”江不毅一愣。
现场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他以为沈亦安又恶搞他,就没当回事,把喜帖扔自己那一堆杂物中没理。
沈亦安哭笑不得:“江老,您觉得我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吗?”
“说的也是,对了,臭小子,上次那个来取剑的儒袍小子,是你的人吧?”江不毅忽然想起符生。
“是的江老。”
沈亦安点头。
“那就好说了,赔钱吧,上次他打伤了我,我还给你看了几年那破剑,今天一块算算账。”江不毅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算盘,当着二人的面“噼啪”算了起来。
“五千两够不够?”沈亦安无奈一笑,从袖口中财大气粗的取出一张五千两面额的银票。
“咳咳咳...”
听到五千两,江不毅止不住的咳嗽起来,他以为坑个几百两就不错,不曾想沈亦安出手如此阔绰。
接过银票,借着夕阳的余晖细细检查后,江不毅可以确定,这是真的银票!
默默收起银票。江不毅狐疑的盯向沈亦安:“你小子出手这么大方,是不是又有什么坑等我呢?”
沈亦安勾唇一笑:“江老,我想吃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