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她将手中的棋子下在棋盘里,面色微冷。
翌日,天微微亮。
一个急促的脚步声,就从门外传来。
“小姐,老爷让你过去一趟。”
沈宓微微蹙眉:“这么早?”
“老爷说,有要事。”
沈宓翻身下床,洗漱完毕后,便跟着侍卫,前往沈府书房。
沈宓到书房后,书房紧闭。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平阳侯的声音。
“宓儿,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推开,沈宓就见自家父亲坐在书桌前,眉头紧皱看着手上一些信。
她走近,将自己手上的药膳放在旁边茶桌旁。
“爹爹,女儿见您这几日辛苦,给你熬了些补身体的药膳,爹爹趁热喝。”
平阳侯抬眼看她,唇角挤出一个笑容来,朝她挥了挥手。
“过来,爹爹给你看个东西。”
沈宓有些不解,缓缓走近,就见一封信,信上字迹龙飞凤舞。
这个字迹她再熟悉不过,正是自己舅父江玄的字迹。
平阳侯将信递给沈宓:“你舅舅来信,说是半年后便能回来,你抽个时间给你舅舅回信。”
“你舅舅,无时无刻不挂记着你。”
沈宓接过信,看到上面的字,又想起前世江玄的悲惨结局,不由得莫名的有些心酸。
江玄和母亲江静婉原本生在江东出了名的商贾世家,祖上是做绸缎生意,在江东也算是富甲一方。
父亲年少时,前往江东南巡,中途被人追杀,母亲便将他带回江家养伤,二人产生情愫。
父亲离开江家后,一年后带着聘礼亲自去江家求亲,母亲这才嫁给父亲平阳侯。
后来,江家在江东的绸缎生意越做越大,惹得同行眼红,便在江家的生意上使了些腌臜手段,还让江家惹上官司。
外祖父从此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外祖母后来也跟着去了。
至此,江家大房便只留下江玄和江静婉姐弟二人。
江家族亲分崩离析,家族矛盾日益激化。
江玄自小就离家,回到江东后与族亲更是不和,时常受到排挤,江家从此家道中落。
江玄在父亲和母亲的引导下,前去参军,至此成就今日的江玄。
说起来,江玄的一生也不算很幸运。
“宓儿,你在想什么?”
平阳侯的话传入耳朵,沈宓回过神来。
她将那封信折起来,满脸笑容的看着平阳侯:“爹爹,边疆可来了消息?是不是舅父打了胜仗?”
平阳侯笑道:“恩。”
“你舅父这次,以三千兵马取胜,陛下大悦,封了不少赏赐,若是半年后回来,还会封赏。”
“想当初,你舅父前去军营时,不过十五岁的年纪,如今十年过去了,能有今日的成就,为父很欣慰。”
沈宓唇角微微翘起,笑道:“爹爹,若是到时候能让哥哥们一起送去军营,未尝不是件好事。”
平阳侯笑道:“这两个孩子,只能这样了。”
“就你姐姐和你懂事些。”
沈宓抿唇道:“爹爹,哥哥他们会明白你一片苦心的。”
平阳侯叹了口气,“希望吧,爹爹也老了,瞎了眼,看错了人。”
“只能将来去你母亲面前赎罪。”
沈宓沉眸,看着平阳侯,叹了口气。
她没想到,爹爹还会这般想。
她见平阳候面色不好,又想到林氏努力怀孕多年都无果。
便想试探一下平阳侯的身体是否有恙。
她缓缓道:“爹爹,我见你面色不好,不如让女儿给你把把脉?”
平阳侯叹气,坐在椅子上,将手伸过去,“行,你来把把脉吧。”
沈宓眸色微沉,伸手就开始给平阳侯把脉。
平阳侯脉象虽稳,但是稳中却有说不出的乱。
这种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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