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吕氏手足无措的时候,太子朱标走了进来。
朱雄英讪笑一声,心里道,又是这种小把戏,自己的母亲与父亲渐行渐远,恐怕都是吕氏的手笔,常氏的性格直来直去,不会故意奉承,难免会让父亲觉得没有吕氏贴心。
在外人看来,这一屋子的常家人,吕氏拉着朱允炆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哭泣,任何一个外人见到这个画面,都会觉得吕氏受了天大的委屈!
果然,朱标的脸色拉了下来,淡淡道:“怎么回事?你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干嘛?”
吕氏故作姿态,掩面哭泣道:“没什么,妹妹刚才言语无状,冲撞了姐姐。”
说罢又委屈的抽泣了一下,那副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常氏面色一红,一群自己母族的人在周围,吕氏抱着孩子跪在地上,这场面让别人看到了怎么想?
朱雄英见到这个场面,心里冷笑一声,不由得开口道:“爹,您来的还真是巧,这吕姨娘刚一跪下,您就进来了,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朱标眉头微微皱起,没有理会朱雄英的话,将吕氏从地上扶了起来,低声宽慰道:“行了,熞儿一向闹腾,你平日也辛苦,回去吧。”
又转身对朱允炆说道:“你也大了,照顾好你娘。”
吕氏闻言,缓缓起身,拉着朱允炆的小手走了出去。
在吕氏带着朱允炆兄弟俩走了之后,朱标没好气的带着蓝玉等人去了前厅,后殿又剩下了朱雄英母子二人。
看着常氏的脸上有点失落,朱雄英靠在常氏的怀里,低声宽慰道:“娘,您出身将门,自然没有吕氏那些弯弯肠子,不过日久见人心,父皇以后会知道谁才是他的良配。”
常氏听了儿子的话,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儿子。
朱雄英眼中泛起了熊熊火焰,以前的事情他没打算追究,但是如果这对母子再有什么不轨之心,自己定要给他们一个永世难忘的教训!
在将常氏哄睡后,朱雄英赶忙跑到殿外,殿外守候的李景隆宛如一只标枪般,守在门口!
朱雄英招呼着李景隆,低声问道:“九江,我问你,我的亲军编制是多少人?”
九江是李景隆的小名,在听到朱雄英亲昵的称呼后,他也骄傲的一挺胸,回道:“三千人,都是五军都督府亲自筛选的,个个是精锐。”
朱雄英点了点头,又追问道:“那这三千人都驻扎在哪里?”
李景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吴王殿下为什么好奇这些,但还是答道:“亲军驻扎在郊外的东山大营,每日有三百亲卫轮岗护卫殿下安全,剩余军士在大营操练!”
就三千人吗?不过也对,这毕竟是天子脚下,总不可能给自己太多人,如果按照前世特种兵的标准训练出自己的一支秘密部队,以后没准能发挥出奇效!
思索一番,朱雄英问道:“九江,我能不能去东山大营看看?”
李景隆一愣,随即回道:“自然可以,但是殿下,东山大营距离东宫有数十里距离,您的身子骨还没完全恢复,要不然我给您叫个轿子?”
朱雄英摆了摆手:“不用,你去给我找匹马,咱们骑马去!”
李景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朱雄英拉了出去,只能在后面喊道:“哎,殿下,您慢点,,您刚摔完,怎么又要骑马,,,,”
李景隆满头大汗的在后面跟着,心想这殿下怎么风风火火的?不是说吴王殿下生性恬静吗?这他娘的叫恬静???
栖霞山是南京城周边唯一的高山,在山顶可以俯瞰整个南京城。
而东山大营坐落在南京城的东面,栖霞山的山脚下,从东宫一路策马狂奔,不过大半个时辰的路程。
远远的看着延绵不绝的东山大营,一股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气萦绕在空气之中,让人望而生畏。
此时距离大明立国不过十余年,现在的明军都是百战余胜的精锐之师,尚未被卫所制所侵蚀,说是当世最精锐的步兵也不为过。
吴王的亲卫队,驻扎在东山大营的侧翼,有自己独立的校场,朱雄英一路走来,只觉得金戈铁马,仿佛回到了前世自己在军队里的时候!
“参见吴王殿下!”
在朱雄英沉浸在铁血的氛围中时,李景隆已经召集齐了全部的亲卫队!
亲卫队在李景隆的带领下,发出一声整齐的怒喝。
看着集合在校场的三千名英姿勃发的亲卫,朱雄英一时之间意气风发,这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批班底。
在李景隆准备好的军帐内,朱雄英接见了亲军的副统领与四个校尉。
李景隆贴着朱雄英的耳边介绍道:“这位是亲军副统领傅让,是颍川侯傅友德的第三子,也是咱自己人!”
颍川侯傅友德,在历史上算是淮西勋贵中的另类,建国后,开国将领自发形成了大明最大的利益集团淮西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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