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下午,寒冬的余韵仍在肆虐这片大地。
农田旁的水渠上漂浮着丝丝缕缕的白雾,夕阳从西边的山头斜斜地照过来,像是投下一道昏黄的光斑,渠道里的水草明明灭灭地跳跃着。
郭歌匍匐在浅草丛中,夕阳,水渠,野草,和他形成一幕恍惚变幻的投影,而十米开外的越野车上,四个幸存者正惊慌失措的讨论着该何去何从。
“跑,往哪儿跑,你把我带入一条绝路。”年轻的驾驶员恨恨不已的怒视兰桂玲,“我死不足惜,武校里的兄弟还等着我去找救援呢……”
兰桂玲怀里紧抱着一袋子矿泉水,她的身上脸上已经脏得分辨不出男女颜色。
大学生王志和绝望道:“我、我跑不动了……”
络腮胡子汽修工郑国栋颤抖着说,“我们可以躲进废弃的机修厂……”
“你傻笔啊!我们武校它们都可以攻破,何况这座四面漏风的破院子。”年轻驾驶员悲愤的拿起脚底下的钢叉,“老子跟它们拼了,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我也不想逃了,累……死亡也许不是最坏的结果。”兰桂玲手里的一袋矿泉水滚落在车箱里,她的眼睛里浮现一种痛苦过后的大彻大悟。自末世以来,她的人生犹如地狱。
“好吧。那一起去死吧。”大学生王志和被激起了年轻人身上最后的血性和勇气。
“我……我……”汽修工郑国栋双手颤抖着,却怎么也抓不住放在车门边的一把菜刀。
年轻的驾驶员,兰桂玲,王志和先后下车,但一点点好不容易积聚的勇气瞬间被汹涌而至的丧尸群击溃。
他们呆呆地站在车门边,恐惧令他们脚步沉重,举不起刀和棍。
而匍匐在水渠边的郭歌,和他们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好像某文豪的一段话: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他就敢于面对一切。
郭歌的五连发瞄准一级丧尸的额头,五十米,四十五米,再近一点……
四十米,三十五米……
他的手指倏然扣动扳机。匍匐在地的身体震颤。
“砰!”五连发发出剧烈的破空声。
但是枪响后,郭歌瞳孔猛缩,失声道:“水盾?”
身穿棒球服的一级变异丧尸在子弹临体时,它的额前倏然出现一块宽若五尺的水柱形盾牌。
五连发威力强横的散弹,居然仅仅将水盾震碎了一小半。
郭歌毫不迟疑的开了第二枪。照着已经残破的水盾射去。
但在第二颗子弹射出时,残破的水盾闪电般恢复原状。
“砰!”水盾再碎一半。
郭歌硬着头皮连开了五枪。
直至第五枪,才勉强击碎了水盾。
可惜,他已经没有装弹的时间了,头戴棒球帽的一级丧尸已经距离他不到二十米。
他放下五连发,手持已经卷了刀刃的开山刀,以迅猛之势朝丧尸群突进。
此时郭歌的身体和精神状况,俨然是他末世后的一个最高峰,体能和能量充沛,他自信,这种状态就是遇到植物园的铁尸,也能一刀砍下她的脑袋。
何况水属性变异丧尸的身体并不强悍,只要让他的开山刀临体,丧尸只有一死。
但这个一级丧尸忽然在他突近十米之内时,口吐十几根水箭,每一道水箭都有三四米长,五六尺宽,速度奇快。
郭歌大骇,立刻展开真实之瞳,在真实之瞳的视野里,所有的空间影像都似乎扭曲了,十几道水箭更是扭曲得缩小成了一个个小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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