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些所谓,生灵吧?”我有些颤抖地看着眼前这一片如乌云一般黑压压的草蜢子。
宋小潇的身子也是有些颤抖,看着眼前的这一片草蜢子,咽了一口口水:“应该,就是它们了……”
“愣着干嘛?跑啊!”林星瀚倒是先于我们反应了过来。
林星瀚的这一声,把我和宋小潇两个人瞬间惊醒,立刻转身拔腿就跑。
这半人高的草丛,极大地限制了我们的行动能力,跑起来速度慢了很多,但是对于我们身后的那些草蜢子来说,却是极好的东西。
冲在最前面的那一群草蜢子,只是一个冲击,这半人高的草丛便瞬间去了一半,那些最嫩的草叶已经被它们给吃了个干净,而紧跟在它们身后的那些草蜢子,也不会放过剩下的茎秆。
我十分清楚地看到,在这些草蜢子的后面,原本的草丛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下光秃秃的地面,就连仅仅露出半截的根都被啃了下去。
我不敢有半分的怠慢,带着林星瀚和宋小潇向前冲着。
以前跟着师父去草原上的时候,我便见识过这草蜢子的威力,这东西繁殖能力极强,而且饿起来了什么都吃,特别是这种体型比较大的草蜢子,甚至能生啃牛羊。
往往这样的一群草蜢子冲过去,整片草原上所有的活物都得遭殃。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师父带着我去草原上拜访一位老僧人,刚刚一到那儿,那老僧人便要出门,见我和师父去了,还赶我们走。
我当时还觉得那老僧有些不太礼貌,但是随着那老僧在一座寺庙里面避了半个月之后,再和师父去那草原上,我便只看到光秃秃的一片荒漠,我当时才知道,老僧赶我们走其实是为了避草蜢子。
要不是老僧住的房子还在那里,我还真不知道那光秃秃的荒漠就是半个月前和师父一起去过的草原。
跟随着老僧在荒漠上行走了有七八天的时间,我和师父见到了不少牛羊的骨头架子,甚至还有些是人的骨头架子。
当时那老僧给骨头架子做了超度之后才说,那就是没能及时逃脱,被草蜢子生生吸干了血液,啃尽了血肉的牧民和牛羊。
而之后,我才从师父的嘴中知道,这老僧之所以不呆在寺庙,跑到这个地方来常住,就是因为他能预知到草蜢子爆发的时间和年份,所以,他住在草原上,一旦预知到草蜢子会爆发,便四处奔走,告知牧民,让那些牧民提前赶着牛羊躲避。
但是,即便是这样,没能及时离开的牧民也还是有很多,四十多年下来,草蜢子爆发了八次,带走了上千条人命和不计其数的牛羊。
那时候那老僧脸上的惋惜和自责,我到现在还是没忘。
当然,草蜢子的可怕我也没忘,所以,我跑得尤其快。
“我们,跑哪儿去,才能,躲开这些东西啊?”宋小潇一边气喘吁吁地跑着一边问道。
我想了想,道:“回那个湖,躲到湖水底下!”
这些草蜢子虽然凶猛,但归根到底还是虫子,怎么也是不可能下水的。
我话刚说完,在最后面的林星瀚便是一声大吼:“你他妈的跑快点!”
我知道林星瀚为什么会喊出来这么一声,听后面传来的嗡嗡声,草蜢子已经追上来了。
但是,我也想跑快点儿啊!
这草足足半人高,又不是空地,作为最前面的一个,我还得用身子把这些草压下去,身上都已经被草叶划出许多的口子了。
回头想嘲讽林星瀚这小白脸一句,让他来前面开路,却发现,宋小潇的脖子上竟然停了一只草蜢子了,正把脑袋埋在宋小潇脖子上的白皙皮肤里啃食着。
我连忙一挥手,一巴掌拍死了这只草蜢子,顺带的腿上也快了不少。
宋小潇被我这一拍才反应过来,但是她也不敢停留,继续往前跑着。
她脖子上的那个伤口,足足有半个铜钱大,血液顺着白皙的皮肤流下来,把衣领都浸湿了许多。
终于,跑了不知道有多久,我终于看到了前面我们出来的那条路,连忙冲了进去。
林星瀚和宋小潇两个人也跟进来了,我们一起顺着原路返回。
下到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林星瀚还摔了一跤,在地上打了个滚,换做平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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