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晚这一次感冒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算真正的有了好转,她幽幽睁开眼,只有一个感觉,全身又粘又湿,像泡在水里一样,她皱了皱眉,微微一动身体,一股汗味扑面而来。
“水……”
她舔了舔嘴皮子,小声的开口,床边这时一动,萧晚这才看清床边趴了一个颗黑漆漆的脑袋。
傅子珩抬头看过去,两人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傅子珩神色先是一松,接着又一喜:“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晚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示意要喝水。
“等等。”
傅子珩起身,立刻倒了杯水过来,扶起她由她慢慢喝了,萧晚连着喝了两大杯,这才觉得嗓子眼里的火焰被这清甜的水给浇灭,她重新躺回到床上,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把药吃了。”傅子珩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萧晚睁开眼,他手掌心里躺着一些药丸。
“我怎么了?感冒了吗?”她只好又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这样小小的动作了一下,她都觉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傅子珩点点头,将药丸倒进了她的嘴里,“烧了好几个小时,你要是还不清醒过来,我就能带你去医院了。”
“那我睡了多久?”
“很久。”傅子珩抬眸看过去,她脸色一片惨白,是大病初愈后的那种白,看起来格外招人心疼,傅子珩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笑起来:“我怎么感觉你一下子好像瘦了很多。”
萧晚一怔。
傅子珩没察觉她的异样,继续说道:“而且也别有一翻美貌和味道,真应了病美人这三个字。”
“你……”萧晚清了清嗓子,有些适应不了他这样亲密的举动,偏开脸,躲开他的手,“我还有些累,想睡一觉,你……你也去休息吧。”
他好像几天没休息似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出了一深深的黑眼圈,还有下巴上的胡渣,也全都冒了出来。
好像生病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他一样。
傅子珩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伸手替她把被子又盖严实了一些,萧晚觉得不舒服,不想要盖,伸手要去掀,傅子珩一把按住她的手:“别胡闹,出汗才好的快。”
“可是……热呀。”
“没得商量,快睡。”
他将覆盖在她额头上的湿发拨到一边,不容置疑的语气,萧晚没力气跟他争辩,或许是吃了药的缘故,眼皮渐渐沉重,没过一会儿,她呼吸均匀,又沉沉睡了过去。
十多二十个小时里傅子珩寸步不离的守着她,时刻注意她的体温,稍微往上升点,他就想办法让她降温,几乎一颗都没有休息,所以才落得现在这副看起来很狼狈的样子。
现在她醒了过来,他一颗心也落了下来,这才轻手轻脚出了卧室去收拾自己。
……
萧晚真真正正好起来是三天后,台风走了,她感冒好了,太阳也出来了。
洗了个热水澡的萧晚神清气爽从浴室里出来,傅子珩一把拉过她让她坐在他身边,他找出吹风机,打算给她吹头发。
萧晚有些别扭:“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别动!”
傅子珩按着她的肩膀,打开吹风机,‘嗡嗡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萧晚一动不动坐着,双眸垂下,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情绪,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她一把头发又黑又亮,清爽利落,很快就吹干了一半,傅子珩五指穿过她的发间,忽然开口:“以后把头发留起来,我喜欢你长发。”
“啊?”吹风机的声音太大,萧晚一时没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关了吹风机,她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傅子珩又道:“把头发留长吧,你适合长发,而且我也喜欢。”
萧晚嘟哝:“你喜欢我不喜欢我呀,太麻烦……”
傅子珩失笑:“你一个女人,还嫌长发麻烦?”
“你不知道长发每天洗头有多麻烦,还要花时间护理,吹干个头发起码要十分钟,哪里像现在这样两分钟就能搞定,我才不要留呢。”
病好后的女人坐在临窗边的椅子上,窗外大好的阳光照进来,洒在她身上她就像沐浴在温暖之光里,就连耳垂上细小金色的绒毛都看的一清二楚,傅子珩看在眼里,心里满足,嘴角扬着笑,忍不住的靠近,身体慢慢倾了过去……
萧晚如警觉之中的兽,瞥到他的动作后,猛的一把推开他,‘唰’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警觉而复杂的看着他。
看着她的表情,傅子珩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他现在才明白这几天里,她一直若有似无的回避着他。
原来,她还是抗拒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