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对那三个死丫头不好?我怎么没努力?我为什么就不能和你比?贱人,我有今天全是你害的,你别不承认,要是没有你出现在大院,没你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一定过得比谁都好!”
苏曼歇斯底里嘶吼。
“是吗?你对文悦她们姐妹三个真得好吗?如果是真心对她们好,她们能不管你叫妈妈?如果你心里真有她们姐妹,能称呼她们是死丫头?”
姜黎清冷的嗓音夹带着嘲讽:“你有努力,确定?倘若你真得够努力,为何会连个大专都没读完,就被校方给劝退?”
苏曼双眼如同喷火,她怒火:“你闭嘴!你闭嘴啊!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嘲笑你?不不不,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苏女士,你为什么不承认呢?因为你在学习上不够努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导致你被校方劝退,因为你在生活上不够用心,不够努力,导致家里隔三差五吵吵闹闹。另外,你强调我不该出现在大院,不该出现在你的生活中,
我说苏女士,你难道在海边住着,管天管地还管起别人住在哪,以及该不该出现在你周围?”
姜黎嗤笑:“何况我前面已经说得很清楚,大院里有我和我爱人的家,我不住在我家住在哪?至于和你成为邻居,这是我能决定的?
苏女士,我看你最好把脑子里的水倒到,不然,这一开口让我很怀疑你的智商。最后,我再来说说你所谓的你有今天是我造成的。”
微顿须臾,姜黎的语气明显透着冷漠:“婚内出轨是我逼你的?和自己姐夫鬼混,这也是我逼你的?苏女士,与其怨天怨地怪别人,为什么就不做自我反省,从自个身上找原因?”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不管你如何巧舌如簧,我有今天就是你害得!你不过是个泥腿子出身,凭什么要来到北城?你该死!贱人,你是个贱人!”
“啪!”
一声脆响。
姜黎绕过拦在苏曼和苏母身前的派出所民警,她一把将苏曼拎到自己面前,继而朝对方脸上左右开弓。
所有人都惊愣在当场。
“贱人你在诅咒谁呢?说话!”
姜黎眼神犀利透着彻骨的寒意,她抓着苏曼的前衣领,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嗓音冷然,不带丝毫温度:“我对你已经容忍到了极限,苏女士,莫不是你觉得我没脾气,可以任由你拿捏?
屡次造谣诋毁我,如若不是看在文同志的面子上,我早就对你不客气了!而你倒好,把我的好脾气当成是我好欺负,今日我郑重警告你,不要再招惹我!”
收回手,姜黎无视苏曼吃人的眼神。
而这时苏母惊呼出声,欲上前撕打姜黎,却被苏父牢牢抓住胳膊给制止。
“养不教父之过,两位看着也不像是不明事理的人,为什么就养出不通人性的女儿?”
姜黎把目光锁向苏父苏母:“作为父母,你们可以宠自己的女儿,可以惯着她,但外人和这个社会可没有义务宠着、惯着她!”
苏父被姜黎说得羞愧不已。
苏母则眼里像是淬了毒似的死死地盯着姜黎,不过,姜黎只当没看见。
“你打我?贱人,你凭什么打我?”
回过神,苏曼冲着姜黎再度吼出声。
下一刻,姜黎随手就是一巴掌:“我这不是在打你,我是在教你做人!”
看到苏曼被打,苏青心里痛快得很,她走上前说:“你有今天怪到人家姜同志身上,苏曼,你这怪得着吗?
从小到大你就凭着一张嘴讨爸妈喜欢,把爸妈哄得团团转,在咱们兄弟姐妹里面,一直都偏疼你,将你养得外表纯善,实则自私自利,恶毒无比。姜同志说得很对,你有今天都是你自个造成的,没人逼你婚内出轨,没人逼你破坏我的家庭,和自己的亲姐夫搞到一起。”
眼里尽显痛恨和愤怒,苏青咬牙说:“十年前你算计我一次,十年后你又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想问问,在你心里,可有把我当做你姐姐?”
“姐姐?你凭什么做我姐姐,你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罢了!”
苏曼即便已成猪头脸,眼睛看起来都快眯成一条线,却依旧不放弃口舌之争,她嘲笑苏青:“家里给你介绍的亲事,是你自个不想要,我看上了,为什么不能给自己打算?”
见苏青脸色难看,苏曼续说:“十年时间过去了,你管不住自个男人,这是你没本事,怨得着我吗?”
姜黎在旁冷眼看着苏曼苏青两姐妹狗咬狗,看着苏父苏母呆站在原地不动,不知上前让两个女儿闭嘴,她只觉这一家人可笑得很,实在懒得再在这浪费时间,看苏曼折腾出的闹剧。
转身,姜黎准备离开广播室,却在不经意间发现广播一直打开着。
见状,她抿了抿唇,想着要不要去关掉,不料,有位老师在系主任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随之就见系主任三两步上前关掉了广播喇叭。
这一幕被所有人看在眼里,于是乎,不约而同怔了下,然,苏曼做出的反应是“啊啊啊”尖叫。
姜黎知道对方这是为什么。
但她只想说:活该!
广播是苏曼本人开的,也是她自个没想到喇叭一直开着,所以,就自个认倒霉吧!
“小黎!”
陡然间听到洛晏清的声音,姜黎先是有点意外,但很快她就明白过来。
抬眸看向广播室门口,入目便是洛晏清颀长挺拔的身影。
“你还好吧?”
洛晏清迈着大长腿走过来。
“我没事。”
姜黎轻摇摇头:“干爸告诉你的?”
“嗯。”
洛晏清点头。
姜黎心中暗忖:果不其然。
其实她在给宋所长打电话的时候,就想到宋所长在通知文思远的时候,八成会连带着与洛晏清说一声。
而以眼前这人对她的在意程度,来一趟水木大学不奇怪。
广播室里安静不到两三分钟,苏曼和苏青继续吵起来。
姜黎这会儿被洛晏清牵着手带出门外,当看到文思远和宋所长的时候,姜黎打了声招呼,而后,与洛晏清和宋所长站在一起。
至于文思远,此时进了广播室。
约莫过去三四分钟,一抹身影从楼梯口走了过来。
姜黎看到对方,神色并无异样,然,对方的表情却不怎么自在。
“黎宝。”
这声音正是来人发出的,他在和姜黎打招呼。
“请称呼我姜女士。”
语气轻浅,姜黎淡淡地看眼对方。
周为民抿唇,他静默须臾,开口:“咱们是一个村的,你有必要和我这么生分?”
没错,来人正是周为民。
他本不愿来这一趟,可左思右想,到底还是害怕背上人命,遭受舆论压力,于是,决定来见苏曼。
“对不起,如果可能的话,我倒是希望咱们不是一个村里走出来的,更希望从来不曾认识过你。”
姜黎这话没给周为民留一点面子,而这无疑让周为民觉得很没脸,但他又不能说些什么反驳。
只因在他走进水木大学那一刻,广播里有传出苏青苏曼两姐妹的声音,而两人口中有提到他。
即便没提他的名字,但他出现在这,在场的人应该不难猜到他是哪个。
有这一茬在,此刻他无论他如何回应眼前这位前未婚妻,都不会扭转正齐齐望向他的人对他的印象。
婚内出轨,且这个出轨对象是小姨子。
用不着多想,在这的人肯定个个心里鄙夷他,觉得无耻,不配为人夫。
“周为民!苏青哪个贱人打骂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帮我?”
苏曼被苏母紧攥着手走出广播室,一看到周为民,她就尖声问了句。
周为民神色歉疚:“对不住。虽说一开始是你找上我,但我到底没把持住,因此,既然是你我做错事,那我们就得承受后果。”
“行了,我们工作很忙,赶紧走。”
消防部门的同志已经离开,眼下派出所的同志只留下两位,他们从广播室出来,要带苏曼前往派出所录口供。
至于会不会因扰乱水木大学的校园秩序被拘留,两名派出所的同志谁都没说。
宋所长见文思远看向他,禁不住开口说:“你去吧,把家里的事处理清楚再回所里。”
闻言,文思远点点头。
苏父苏母看到姜黎,两人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被一个年轻人说不会教儿女,这和直接打他们的脸没区别。
面上不自在,心里不舒服,眼下除过装聋作哑,苏父苏母找不出其他法子应对。
“青青……”
周为民唤苏青。
然,苏青没给回应。
“青青,我醋了,我保证以后什么都听你的,绝对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
抓住苏青的手,周为民伏低做小,但苏青却把他的手掰开,依旧一语不发。
在她从姜黎身边经过时,姜黎问:“后悔吗?”
苏青顿住脚,与姜黎四目相接,她嘴角紧抿,半晌,神色诚恳,向姜黎道歉:“对不起。”
“你确实对不住我,但我还得感谢你,否则,我也没机会和我爱人千里姻缘一线牵。”
姜黎表情淡然,她徐徐说:“做人得有原则,不是自己的最好不要去肖想,不然,迟早得自尝苦果。
再就是,既然你选择了那样做,就算是跪着也请你走下去,这样我或许还能高看你有一眼。”
音落,姜黎别过系主任,招呼洛晏清和宋所长走人。
望着姜黎的背影,周为民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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