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后面,何伟的语气酸溜溜的。
“你媳妇那才叫正常,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文思远暗叹口气:“和你聊了这么一会,我心里舒服多了,谢谢你听我倒苦水。”
耗着便耗着,文悦已经能顶事,有他回所里前那番叮嘱,想来文悦能把俩妹妹和弟弟照顾好,他还是专心工作吧。
至于苏曼……随便她怎样。
没准等她哪天觉得没意思,会主动提出离婚。
另一边,沈筠和沈母通完电话,直接去找她那个项目小组的负责人请假,而后赶回沈家。
“你到我们国家做什么?”
走进客厅,一看到奥斯汀,沈筠的脸色就冷了下来:“从哪来回哪去,我不想看到你!”
这是把在洛晏清那受的气,一股脑发到奥斯汀身上。
好吧,她从沈母的电话里听到前夫奥斯汀忽然找了过来,就已经心怀怨气,觉得都怪奥斯汀当年对她做的事,导致她没能早点回国,错过和洛晏清之间的姻缘。
“筠筠,你好好说话。”
沈母脸面上有点挂不住,毕竟不管怎么说,来者是客,何况对方和她女儿还曾做过夫妻,眼下,人家大老远来到他们国家,不过是想看自己儿子一眼,这并无不妥之处。
“他是我的谁啊,我为什么要和他好好说话?”
沈筠一想到洛晏清说的那番话,就越发觉得脸面上难堪,同时心里怨气一个劲升腾,又哪里顾得上给沈母面子,她盯着奥斯汀,说出口的话尖酸刻薄:
“当年你可是和我签有协议,答应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现在你突然跑过来,难道是想反悔?可是你反悔又有什么用呢?这白纸黑字……”
本打算和前妻好好谈谈,没成想对方一露脸就对他这么不客气,一时间,奥斯汀一点谈话的心思都没有了,他脸色冷沉,站起身一字一句说:“你手里是有白纸黑字,但你确定那张纸有法律效力?”
一听奥斯汀这话,沈筠反应过来,当年他们签的协议并没有拿去当地法院公证,这没有公家盖章,就等于在法律范围内是一张废纸,不管上面写的是什么,都不会作数。
“你卑鄙!”
怒视奥斯汀,沈筠恨不得给对方两巴掌:“要不是你无耻下流,我能和你结婚?可你倒好,在离婚时答应得好好的,却用一张废纸来欺骗我,滚!”
手指客厅门口,沈筠近乎面目狰狞赶人。
“我要是真卑鄙,就不会让你在当年带走儿子,不会在你带儿子离开后这几年,一直没出现在你和儿子面前。”
奥斯汀身上气势外散,他眸光犀利冷漠:“原本我只是来看看儿子,但现在我不打算这样了,我会走法律程序,将吉安从你身边带走。”
留下这句,奥斯汀将目光转向沈母:“抱歉,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打扰了。”
轻点点头,算是与沈母别过。
望着奥斯汀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沈母被沈筠气得直喘粗气:“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视线挪向沈筠,她脸色很不好:“不管怎么说,那位也是吉安的生父,人家不过是到咱们这边出差,顺便来看看自己儿子,你是抽了什么风,一进门就不给人家好脸?”
“我不想看到他难道有错?既已离婚,他就不该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沈筠丝毫不知错,她对着沈母回嘴:“如果不是因为他,我的日子能过成现在这样?你知道吗?只要回到我那个所谓的家,我就感觉很痛苦、很烦躁,我……”
后话尚未道出,沈筠脸上便挨了沈母一巴掌。
“妈!你打我?”
捂住被打的那半张脸,她眼里写满难以置信。
“我是在打醒你!”
沈母满眼失望:“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我不妨告诉你,你死了那个心吧!不说吉安的生父如何,单说小肖,人家有哪里对不起你?
让你说出刚才那样的话……家里开销全是小肖负责,孩子们也是小肖在照顾,你在家休息,我回回过去,
你要么在床上躺着,要么坐在书房看书,什么都不干,就连喝口水,都是小肖端过去递到你手上,你这还要小肖怎么待你?”
“婚姻不仅仅是责任,不是凑合在一块过日子就成!起码在我这不是,我要的婚姻是身心契合,可他肖谨能给我吗?
给不了,他给不了,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和他在一起,我感受不到激情,感受不到夫妻间的浪漫,我……”
“啪!”
又是一声脆响。
不用怀疑,这是沈母的巴掌再度招呼到沈筠脸上。
“我看你是洋墨水喝得多了,忘记了做人的本分,也丢了羞耻心!”
激情?
浪漫?
和她说这些,她很怀疑这个女儿在研究所是否有好好工作……不然,她哪来的时间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筠眼里泪水涌出,她眼里蕴满怨愤:“你是不是我妈?为什么口口声声帮着外人说话?”
然,沈母没有接话,而是说:“你口中的激情和浪漫不是婚姻的必须品,在婚姻里面,更多的是责任和担当,是忠诚和信任,
以及对彼此尊重这些基本品质。
可你是怎么做的?
前一段婚姻,你说你和吉安的生父性格不合,说你想家,所以选择离婚,那个时候,你对你的家庭、对你的孩子有担当,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吗?”
“我不要听你说教!”
捂住耳朵,沈筠坐到沙发上,看都不看沈母。
“你不想听我也要说。吉安和小轩是你生下来的,你就得对他们兄弟负起责任,不然,就是你对不起他们小哥俩,而你如今和小肖是夫妻,自然也要担起家庭的责任,要善待你们的婚姻,要尊重小肖,理解小肖,不能只一味地让小肖付出。”
见沈筠没反应,沈母只觉心累,她努力平复心绪,续说:“吉安的生父走时所言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好好想想怎么应对吧。”
奥斯汀出了沈家,就坐上车,朝助理吩咐了句,很快,他乘坐的黑色轿车从沈家院门口驶离。
巧的是,奥斯汀找到相关部门,接待他的正是刘家成,也就是之前接待过汪律师和江博雅的那位同志。
并在刘家成同志请示后,当天就得知吉安的相关信息,且经由刘家成同志联系上肖谨,定下时间,与儿子吉安见面。
至于沈筠那,在奥斯汀要求下,暂时没有被告知,而是由肖谨这个继父带着吉安赴约。
肖家。
“你下班不回自个家,跑到这边做什么?”
肖父坐在客厅,颇有些不解地看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长子。
“有件事……有件事我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过来想听听您老的看法。”
肖谨没藏着掖着,把他下午接到的一通电话告知肖父,继而说:“按说我不该搅合到这件事里面,但刘同志在电话里说了,戴维斯先生极有可能在咱们国内投资,要是……”
摆摆手,肖父已大概听出消谨言语中的意思:“你不用多说,我明白刘同志的意思。
就像刘同志说的那样,不管怎样,戴维斯先生都是吉安的生身父亲,小沈没理由阻止人家父子相见。
而眼下小沈把人得罪了,人家决定走法律途径,不单单是见自己儿子一面,是要把孩子带走,这没什么不合理的。
你就按刘同志说得做,明个带吉安去见那位戴维斯先生一面,不然,影响了戴维斯先生在国内投资,这可是国家的损失。”
国家正在进行全面发展,且想着法儿引进外商,这要是戴维斯先生真决定在他们这片土地上办厂,或是选择资金投入,于国家来说无疑是有好处的。
肖谨:“我就担心沈筠和我吵。”
“我就觉得奇怪了,你们兄弟俩是走了什么霉运,在婚姻上没一个让我和你妈省心的。”
长子前面那个媳妇病逝,二婚娶的,就像是入赘女方,两口子把好好的日子过得像死水一般,看着不像是夫妻,倒像是俩陌生人不得已住在同一屋檐下;
次子前面娶的,生产时一尸两命,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臭小子至今都没提再娶,比起老大还愁人!
肖父在心里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对于俩儿子的婚姻深觉不得劲。
“让您老和我妈劳神,是我和二弟的不是,但婚姻随缘,不是我们想怎样便能怎样。”
肖谨淡淡说着,他心底压着一件事,很想在父母面前说出来,但却迟迟无法下定决心,毕竟那件事不是小事,一旦被他说出来,极有可能影响到两个家庭。
可每次一碰到那孩子,他心头就忍不住一热,他不知道他还能忍多久,不知道一旦那孩子知道和他之间的关系,能否接受得了。
“在你老子我面前你竟然敢走神!”
肖父猛不丁说了句,瞬间拉回肖谨的心神,他扯开嘴角笑笑:“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
“工作是忙不完的,你悠着点。”
随后捉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