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李子天也不知如何作答,只好胡诌道:“先生,我也忘了是哪本书了,好像,嗯,可能是爷爷那里看的。”
“真的?”
“真的。”李子天硬着头皮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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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灵宗议事堂上,采自蜀山的檀龙香散出盈盈香气,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李靖坐在雕花梨木的大椅上,静静听完余老夫子的话,哈哈一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余先生,请喝茶,这可是采自静霞山的雨前茶。”
要是搁在平时,余老夫子见到如此好茶,巴不得喝完一杯揣三两再走,可今天,却是无心他顾,他茶叶也不喝了,神情慎重地向李靖追问道:“宗主,请实情告知成安,子天说的那两句,可是宗主这里书上所着?”
“余先生,实话实说,这两句,我也是第一次听闻。”李靖沉吟了一下,如实告知。“我这里确无此书。”
“宗主,”余老夫子惊得立时站了起来,随即哈哈朗声笑了起来,拱手行礼,“果真是子天自行悟得。恭喜宗主得此贤孙啊。”
“同喜同喜,还是余先生教导有方。”李靖回礼道,“不若先生赐下宝墨,我李某要裱装起来,高悬书房。”
“宗主,余某人也正有此意。”说罢,两个哈哈大笑起来。
下首站着的李守致兄弟三人,也随即莞尔。
李守展心中却暗道:庶子所出,修炼废柴,怎可得出如此佳句?必是李守度请人所作,在父亲面前炫耀攀功。
李守展随即心中一动,急上心头,拱手道:“父亲、三弟,我忽然有个想法。”
李守度忙道:“二哥请说。”
“父亲、三弟,我看子天虽修炼有碍,但他这过目不忘之资,加上他这出口成章之才,不若让其专事学问,或可得证文道。”
李守展此言一出,现场几人都是立时心动起来。
特别是李守度,对儿子修炼一事,实是操心不已,听到二哥突然提到此法,却是大呼自己为何之前未曾想到。
其实这也不怪他,毕竟以文入道只是世间读书人向上阶层跃进的阶梯,并不是山上顶级仙家的首选。毕竟,按照地球上的说法,家里都有了劳斯莱斯,为何要学自行车?
余老夫子听罢,也忙道:“宗主,二爷所说,大有可为啊。”
李守展又道:“我前几日听闻西桐洲的珞珈书院在选拔读书种子,不若让子天去试试如何?”
李靖沉吟了一下,点头道:“甚好、甚好。”
李守度却有些担忧地道:“父亲,此法甚好,但子天从未出过远门,这西桐洲路途遥远……”
余老夫子道:“三爷,老夫不自量力,可随同前往。”
余老夫子得知学生有如此悟性,此时已是欣喜若狂,再听得李守展一席话,便也想带着学生下山历练一番。走一路,看一路,教一路,学一路,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待最后,再看这弟子一节更比一节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