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年人走进之后,刘鹏便坐在主位上仔细打量着其人,圆型脸盆,眉目间带有一丝暮气,脸色青黄,身高七尺左右,身上的长袍都被洗的褪了颜色。
微微一笑,刘鹏起身走下,到得中年人面前,问道:“志才恐怕已经猜出本将之意,那么本将也就不绕圈子,志才可愿转投于本将,助本将成霸业,一统这纷乱天下。”
戏志才听刘鹏之话,再看看其人二十二三的年纪,剑眉醒目,白皙脸庞,下巴微微有一丝胡须;其身着金甲,腰间悬挂一口宝剑,端的是一俊俏美男子。
在打量过后,戏志才轻笑一声,道:“世人尽知大将军骁勇善战,文采武略非凡,却不知大将军还是世上少有的美男子!”
见其出口避免自己所问,但其之话语,却也是让他有所喜悦。刘鹏盯着戏志才一字一句道:“先生还是先行回答本将之话为好,否则先生就只能去见曹操了。”
提到曹操,戏志才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瞬间却已消失不见;不过这丝慌乱却是没有逃过刘鹏眼睛。
戏志才自信一笑,道:“在下乃山野村夫,却也知道忠臣不侍二主,良禽择木而栖!既然在下已落入大将军之手,一切就凭大将军发落,是杀是剐,在下愿领。”
忠臣不侍二主?良禽择木而栖?刘鹏冷哼一声,不屑道:“志才乃大能之士,当知曹操多疑如狐,非是明主!而你也非忠臣,为何就不能转投于本将?”
戏志才苦笑一声,未料到刘鹏如此厉害,竟将他主公之毛病摸的一清二楚!遂反驳道:“我主虽多疑,但却从不怀疑下属,反而对我等体恤有加。更是身怀韬略、假以时日,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至于在下非是忠臣?此话乃是核意?在下还想请教一下大将军?”戏志才在说完此话之后,眼睛一眯,静等刘鹏之回答。
刘鹏别的没有,头脑中算计人的本事却是不逊于贾诩!
此刻见戏志才问出这话,就知道此人很重视名节,否则是不会有此之问的。
嘿嘿一笑,刘鹏转过身子道:“所谓忠诚也?当是对其主一心一意,不离不弃。而先生在被本将麾下抓住之时,却没有逃跑,也没有反驳,而是跟着本将麾下之人,来到了这座大营。先生可想想,曹操与本将之间已经有了间隙,既是间隙,那就是有仇,而你却站在仇人的大营内,是不是不忠也?若你真是忠心,为何不在本将麾下抓住你之时,不拔剑自刎于当场?”
青黄的脸庞上闪过一丝犹豫,正如刘鹏所言!戏志才在刘鹏麾下抓住他之时,他就已猜到来人是何人麾下!但因为心中还抱着一丝幻想,这才没有自刎,反而装作平静之态来到此间。
戏志才沉吟一会儿后,嘴角微微扬起,反问道:“是啊,在下已是不忠之 人!那大将军为何还要在下投靠于您?难道大将军就不怕在下有一日弃你而去?”
“本将非是曹操那个无能之辈,岂会让你有投靠他人之机会。”刘鹏放声一笑,言语间充满强烈自信。
戏志才听到这句回答,眼神中出现一丝赞赏,然其还是回道:“不管怎样,在下始终不能投入大将军麾下,还请大将军包涵。”
“为何?本将在黄巾之乱时,便已四下派人寻你,本来以为你隐居在野,一时难以找到。却未料到,你竟投靠于曹操这个阉人,令本将既心痛,又惋惜。”刘鹏见戏志才这厮拿忠义是说服不了,转而打出人情牌。
果然,戏志才听完后,一脸唏嘘道:“多谢大将军,然在下在黄巾之乱时,便以举家去乡下躲避,倒是错过了一次佳机。”
就在刘鹏暗自欣喜之时,戏志才却说道:“志才现在投靠曹公,就得为曹公尽忠,请大将军赐在下一死,来世在下定报大将军之恩。”
此刻刘鹏有点傻眼,这戏志才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竟对曹操这个五短之人如此忠心。
看此情景,刘鹏便知此事急不来,等以后再慢慢来,道:“志才真乃忠义之人,本将却是不忍杀你,但也不能放你。如此,你既没有背叛曹操,也未投靠于本将,还是名忠义之人。”
“恶来,带志才下去休息!再让公达给志才送点吃的,再送一些被褥,天气渐凉,身体不容有恙!”刘鹏便不在想与戏志才交谈,但令其下去之时,却还是做出一番明主之姿,期望戏志才能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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