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秀起了母爱,得罪了我的客人们,就等于在砸老夫的招牌。既然你不肯下手,那老夫就只好拿你来开刀了。”随着那人影口中传出一阵略带气愤的话语,人影也渐渐凝实,现出一名凌空而立的修士来。
现在,观众们已经能够看清那如虚似幻的人影了,竟然是一位须发皆白的微胖老者。有人认出了老者,向同伴低声细语道:“快看,银须岛主竟然亲自来了,看来刚才那主持说的这奇怪的小兽伤了他的曾孙是真事了,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在暗自关注着这里的情况。”
那黑寡妇显然能够听懂这被称为银须岛主的老者的话,它试图挣扎着从对方的掌控之中摆脱出来,可是却根本无法做到,那黑寡妇一急,猛地自其那光滑如镜的顶冠上裂开一道细缝,一股黑色的液体自其中喷出,直袭那凌空而立的老者。若是寻常修士,被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偷袭攻击,肯定会措手不及的中招,可是那银须岛主却连动都未曾动上分毫,只见那股黑色液体在距离银须岛主还有三丈多远时,便撞上了一道透明的壁障,顺着那壁障滑落了下去,滴入水池之后,将大片的池水染成了墨色。
“孽畜!死到临头了还不老实!那老夫就让你尝尝恐惧的滋味吧!”银须岛主显然对于黑寡妇的偷袭很是气愤,只见他抬手冲着被自己摄入半空的那黑寡妇遥遥一划,顿时那黑寡妇的数根触手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斩断了。数根巨大的触手掉入了池中,发出“噗通,噗通”的响声,激起了大片的水花,黑寡妇疼的发出一声沉闷的惨嗥,顺着断肢的创口,大量黑色液体从它身上流淌了下来,场面很是残忍。可以看出,这银须岛主对于黑寡妇坏了他的好事很是愤怒,他接二连三的将黑寡妇的触手斩断,黑寡妇疼的不停惨嗥,银须岛主却一脸的兴奋,此人,绝不是善类。
现场一片寂静,观众们看着银须岛主将硕大一只黑寡妇最终*成了无数块,任其流干体液疼痛而死,却无一人敢于出声。杀掉了黑寡妇之后,银须岛主转而看向了已经被黑寡妇的体液完全染黑的池中,“现在该轮到你了,本以为我将你救回你会感恩戴德,所以我才让你去陪我那爱孙玩耍,可是你却恩将仇报,将其咬伤,既然你敢伤我爱孙,我就要将你抽筋扒皮,制成他的玩具。放心,我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去的,我要一点点活剥了你。”银须岛主一伸手,水面浪花翻涌,那蜷成一团的红色小兽被其自池中摄出。此刻,小兽已经无力反抗,现出了本来面目,却是一条丈许长短、生有四爪的火红色海蛇。
“你既然咬伤了我乖孙的手,那我就先把你四肢打断吧。”银须岛主目光冰冷的看着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皮都不曾睁开的小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将我乖孙咬伤,以你的能力,要想杀了他易如反掌,你不过是为了激怒我好让我杀了你罢了。你这么想死,我却偏偏不让你死,我要让你一点一点后悔自己的行为。”
原来,众人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小兽将银须岛主的曾孙咬伤,它这是故意的在寻死。
银须岛主抬手,准备有所动作,却听到观众席上传来一个声音。
“阁下暂且住手,在下有一事相商。”
银须岛主闻言转头,看向了斗技场的一处包厢,“小辈,你有何事?”
一个青年人在包厢内飞出,立在银须岛主五丈开外,他先是冲着银须岛主彬彬一礼,然后微笑着说道:“晚辈吕立见过银须岛主。我之所以阻止岛主,是因为我家小姐看中了此兽,打算将其买下,反正此兽你杀了也是白杀,不若就卖给我们吧,您开个价,我们绝不还口。”
银须岛主一愣,他似乎没想到有人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觉得,老夫是缺灵石的人吗?”
“前辈能够把持如此规模的岛屿,自然不是缺金之人,只是我们家小姐实在是爱心泛滥了,想要将这小东西赎出,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您作个价,我们绝不还口。”青年人自然就是陆翊了,他自小兽出场,便一直死死盯着对方,因为他想到了当年跟朱姒被那东瑶派的修士围攻时自他们身上得到的信息,其形容的跟这小兽有七分相似,只是这只小兽似乎不会凌空飞行。不知为什么,陆翊一见此兽,就有一种熟悉感,感觉自己似乎跟它早就见过面一般,是以陆翊一直紧张的关注着它跟那黑寡妇的动向,打算必要时出手相救。只是没想到,那黑寡妇跟小兽来了如此一场互动,到最后竟然为了小兽连命都送了,这让陆翊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无论如何也要将其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