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汉子叫道:“大爷我天天喝酒吃肉,在乎你一个破烂烧饼?街上的规矩破不得,赶快交钱!”
看到两个汉子的脸,谷雨立刻想起,这是这一带打混的泼皮,
他们之所以敢自称“爷”。倒也不算狂妄,是以为他们是锦衣卫总旗凌云铠的帮闲。
谷雨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此时两个泼皮被这么多人围观,不但不羞愧,反而更加兴奋,其中一个泼皮一脚将那竹篮踢翻,一堆烧饼从篮子里散落出来,滚落在泥地上,一直是惶恐求饶的老婆子,看到这个,终于忍不住,大声嚎哭,爬着过来把饼朝着竹篮里拾捡。
“两位老爷,这老婆子也不容易,卖点饼是为了给家里病人买药,不如可怜可怜她,放她一马吧。”有围观的熟人说道。
一时间围观人群议论纷纷,两个泼皮回头瞪了说话的那人,另一个泼皮抬脚就朝着地上的饼踩了过去。
京城的土地也是一片污浊,烧饼要是被踩碎了,那就彻底毁了。
老女人看到这一幕,更是哭得凄惨,赶紧冲过去去抢,而那泼皮更是不耐烦,一脚向老女人踢了过去。
“唔……”围观群众都是面色大变。
这泼皮三十多岁,体格健壮,这要是一脚踢中了,老女人岂不惨了?
便在此时,谷雨往前一冲,手中绣春刀懒得抽出,直接连同刀鞘一起,砸在那泼皮脑袋上。
“啊……”泼皮惨叫一声,整个人直接倒飞一丈,重重的被砸倒在地,然后叫声立止,晕倒过去了。
另一个泼皮大吃一惊,下意识的朝这边上闪了一步,却看见面前站着一名锦衣卫,顿时愣住了。
寻常人见到锦衣卫自然会害怕,但锦衣卫的帮闲可不会。
全场寂静之中,这个泼皮大声道:“官爷,咱们是自家人,我家老爷也是锦衣卫的……啊!”
他话音未落,谷雨手中绣春刀又横抽了过去,直接把这泼皮抽的在半空转了好几个圈,重重落地。
看他半边脸已经红肿如猪头,牙齿吐了一地,整个人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谷雨缓缓将手中绣春刀放回去,口中冷笑道:“凭你也配和我是自家人!”
周围的人看的都是倒吸凉气,这锦衣卫下手可真狠辣啊,一招一个,直接把人拍晕在地。
但大多数人看的心里痛快!
常来这条街上的人,都知道这两个混混忒不是东西了,而且刚才老妇人被欺负的很惨。
大家不敢管,不代表大家心里没有正义。
还是锦衣卫仗义出手,这番痛快虽然狠辣,却是让人痛快!
就在围观吃瓜群众准备叫好的时候,酒楼门口一个人站了出来,厉声叫道:“这么多人围在那里干什么?难道有不法勾当?还不给我散了!”
众人看去,见到吆喝的是一个身穿黑色飞鱼服的锦衣卫总旗,吃瓜群众们顿时不敢咋呼,如鸟兽散。
谷雨缓缓转身,看向对方,只见此人面目消瘦,眼神锐利,颇有吉吉国王的样子,正是主管这条街的锦衣卫总旗凌云铠,他看着谷雨,语气冰冷:
“谷雨,这两人是我的帮手,你凭什么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