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同生共死。”她这一句话不啻于一颗定心丸,一个军中地位如此崇高的军师都这么说了,别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唉,不管了,好累,莫军师若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去看看玲珑了。”安小楼无力的摇了摇手说道。
“这个……好吧。”莫颜轻启朱唇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又没说出来,只是低声道,“希望玲珑小姐没有事……”
“莫军师,你可别叫她玲珑小姐了,就随我,叫她玲珑好了,她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安小楼笑道,“若是没事,那我就出去啦!”
望着安小楼的背影,莫颜紧紧皱了皱眉头嘴里嘀咕着什么,又埋头去书箱里翻捡着,最后找出一本黄皮皱巴巴的古籍来,急急的翻阅着。
这本无名古籍是莫颜之父莫不同留给她的,里面记载了一些偏方良药,莫颜依稀记得似乎有一味药对这刀剑造成的创伤十分管用,只是一时想不起名字来,现在无事了,正好拿来翻看一下。
“有了!”也不知找了多久,莫颜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找到你了!”她仔细阅读着,一时皱眉,一时神情舒缓,嘴里还不住小声的诵念出来,不多时,便把这偏方给牢记于胸。
“莫军师,您这是要去哪儿?”铁卫看到莫颜一副灰布衣衫的男装打扮,不由得愣道。
“我出去采药,你们不必跟去。”莫颜说道。
“不行,您决不能一个人去。”铁卫坚持道,“还是让属下跟您一起,遇到事也好有个照应。”
“随你了,只是动作要快,换上便装!”莫颜吩咐道。
安小楼坐在病床前,将玉玲珑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心里,本来是想琼瑶一下,不过想想以前与玉玲珑相处的种种,又觉得似乎有点太矫情了,便站起身来焦急的走动着,不时低头指着玉玲珑骂道:“玲珑,我对你太失望了。”
玉玲珑受伤昏迷,哪里听得到他说话呢?
“你看你,一点革命意志都没有,这么一点小伤就昏迷成这个样子,还流这么多血,你行不行啊你!”安小楼骂道,他不停的来回走着,走的满头大汗,口干舌燥。
“人家也是女扮男装,你也是女扮男装,人家花木兰最后勾搭上个元帅,还做了女将军,你呢?你看你把自己糟蹋成啥样了?”安小楼口水四溢,越骂越上瘾。
“你以往骂我的时候那么牛皮冲天的,现在呢?现在你的劲儿呢?我可是在骂你啊,你有种就起来骂我!”安小楼愤然道,“你不起来骂我就是我养的!当然了,就算你起来骂我,我也会养你的,我养你一辈子,再也不要你在江湖上漂泊了,我要跟那老头把你要来,要给你一个安稳的家,有大大的院子,宽敞的卧室,还有书房,还有儿童房……”
“你不是说我只能有你一个女人吗?我告诉你吧,我有……”安小楼扳着手指头仔细的算着,“我有四个女人呢!这还不算你的!”他本来想把谢如烟也算进去,可是想来想去没好意思说。
“怎么样,我够猖狂吧?我告诉你吧,你要是不起来,别说四个,就算四十个四百个老子也要!我就让你看看那些女人是怎么蹂躏你男人的!”安小楼一抹嘴,眼睛就红了。
“你现在要是死了,逢年过节,谁去给你上坟啊?老子才不去咧!你没儿没女,孤孤单单一个人在黄泉路上飘吧,没人去救你!”安小楼红着眼睛说道。
“还有,还有这个!”他大步走到铠甲前,将那把玉玲珑送给自己的匕首唰的抽出来,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我就专门用这个去挑开小娘们儿的衣裳,我气死你!”
一口气说完这些,安小楼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也大了,眼睛也花了,头也昏了,几乎快要站不住了。其实在昨夜攻城战的时候,他也受伤了,不是这里被拉开一道口子,就是那里被戳一下子,虽然都是些皮外伤,但是要真闲下来,感觉还真是很痛,尤其是流汗的时候。
莫颜急急忙忙端着一碗药膏走到安小楼帐篷前的时候,几个卫兵正瞅着帐篷里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将军这到底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里面那个人究竟跟他什么关系啊?”
“肯定有仇,你听他骂的那么凶,仇还不小呢!”
“放屁吧你就,谁不知道那人跟将军好的穿一条裤子啊!”
……
“去跟你们将军通报一声,就说莫颜求见。”莫颜咳嗽一声,打断了士兵们的议论,那些士兵回头一看是军师来了,慌忙作鸟兽散,其中一个朝帐篷里通报了一声。
“请进!”安小楼有气无力的说道。
“安将军!”莫颜小心翼翼的捧着那碗药膏走进来,看着地上乱七八糟一片狼藉的样子,再看看安小楼那赤红的面庞,通红的眼睛就什么都知道了。
“莫军师,有事么?”安小楼问道。
“这个,是一个秘方,专治刀剑伤,据说很管用,我特地去配了药熬制成膏,拿来给玲珑姑娘试一试。”莫颜将碗递给安小楼。
安小楼接过那碗,一股刺鼻的难闻味道就顶了上来,他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是什么药?”
“续命八丸,还没来得及搓成丸子,就端来给她用了。”莫颜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