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安小楼听后连忙摇头道,“白兄明明活着,为何要自轻自贱?”
“呵呵……”白南坡苦笑道,“一日落草,便终身为寇,虽然经安将军招安,我等有了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但是在别人眼里,我们永远都是二郎山的山匪,自己受人轻贱也就罢了,何苦又要连累妻儿呢?”
话题似乎变得有些沉重,安小楼知道那白南坡说的是一个无奈的事实,在这年月里,一旦人身上被打上某种烙印,便一辈子也摆脱不了那种困扰了,哪怕他扒去三层皮。
“我不知道是谁老用别样眼光看着你,不过白兄,你们二郎山所有兄弟在我的眼里都是好汉,以前的事情统统翻过去不作数了,你们就好好跟着我干,我看谁敢说你们是山匪,我不但要你们娶妻生子,还要你们光宗耀祖,腰板挺直!”安小楼铿锵说道。
也许是安小楼的决心和气魄感染到了白南坡,他的双目禁不住有些泛红,呆滞片刻之后,忽然又想起什么,连忙拱手说道:“你看我这记性,我竟把这么大一件事给忘掉了。”
“什么事?”安小楼问道。
“这一次攻城,还望将军安排我二郎山儿郎在阵前,给他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也好让别人不再小看我们。”白南坡抱拳郑重的说道,“这不是我们兄弟三个的想法,而是整个二郎山兄弟的想法。”
安小楼看着白南坡点头说道:“你放心,这一次肯定有你们出手的机会,特别是黑、赤两位兄弟,若是这次成功破城,我将为你们请功!”
送走白南坡,安小楼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他那略显苍老的身影自语道:“人啊,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徒给自己和他人增添烦恼而已。”同时又回味白南坡适才所说过的话,心里也就明白了,肯定是有人背后嚼舌根子了,有些人就是看不惯别人比自己混的好,嘴巴贱的很。
安小楼又在营中溜达了一圈,再抬头看看天空,这天已经是墨黑一片了,他便着令各百户千户集合队伍,随时待命。
从扎营的地方到那溧州城不过是三十多里路程,以玉玲珑的脚程,来回应该不过一个时辰,可是现在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安小楼还是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他的心里禁不住开始担忧起来。虽然探马曾报这城里就只有一千火铳军,可是万一探马看错了呢,万一里面有伏兵呢?万一玉玲珑落入埋伏被捉了呢?安小楼是越想越焦急,恨不得时光倒流,他宁可自己过去查探,也不愿派玉玲珑过去。
一等再等,安小楼始终都没等到玉玲珑回来,看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估摸着该睡的也都睡了,安小楼决定起兵突袭。
“必须绝对安静,什么叫绝对安静知道吗?哪怕火烧眉毛也不能出声,脚步亦要放轻,我们要出其不意的出现在敌人城下,先吓他们个半死!”安小楼插着腰最后一次训话,然后又命各营旗手找出所有能竖起来的旗子在距离溧州五里远的地方挂起来,有多少挂多少,虽然众人不知将军意欲何为,但是却都十分信任他,因为每个人都想着以后地字营能在其他两营面前扬眉吐气,都将希望寄托在安小楼身上了。
在做好最后的动员之后,安小楼翻身上马,带头向溧州城进发。
溧州。
城里有一千火铳军,由一名千户带领驻守。由于这里历来不被人所重视,因此他们的防御任务显得极为轻松,甚至有些牛刀小用的感觉。通常,在入夜后,除了值守的士兵,其他人都已经去休息或者寻那花街柳巷找乐子去了,以那千户为首。
翡翠楼是溧州城里最大的青楼,里面也有许多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那千户最喜欢的便是这翡翠楼里的小翠红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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