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问道。
“水兵?”张泽生一愣,“据说好像是有新训的水兵,但是都还不熟练……”
“那你说岐王这边,有没有水兵,又有多少水兵呢?”安小楼继续问道。
张泽生被安小楼问的答不上来了,他闷头不语。这时走在前面的白面书生转过头来看着安小楼,淡淡的问道:“怎么,安先生有此担忧?”
“呵呵,肯定呀!”安小楼叹了口气,“这里是江南,南方的兵将多习水性,此处又多水,万一对方在我们经过河道的时候突袭,我们岂不是会很惨?”
白面书生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又被安小楼打断:“我说白面兄,这么久来我一直都称呼你为白兄,你也自称白某,就连军籍册上你的签名都是白面书生,到底你姓啥叫啥呀?”
白面书生淡淡一笑,摇了摇扇子说道:“其实白某确实姓白,名南坡。”
“白南坡?”安小楼笑了,“我家乡有个古人名叫苏东坡,你却叫白南坡,有趣有趣!”
“那你大哥二哥的呢?他们应该不会姓黑和赤吧?”安小楼又问道,“往后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自然要坦然相对。”
“呵呵,确实如此。我大哥名做张铁,二哥名周长生。”白南坡笑着说道。他看着安小楼,心中暗暗祈祷自己没有跟错人。
“白兄在想什么呢?”
“想还在二郎山的那些姐妹和孩子们。”白南坡道。
“放心!”安小楼说道,“那二郎山再不是山匪聚居地,而是一个小小村落,我们在开拔前我已经派人去给他们留下了一些粮食,虽然不多,但是足够他们吃喝以及用作来年作物的种子。”
“有劳安兄。”白南坡抱拳道,“以后她们不必再跟着我们吃苦受累,担惊受怕,这已经足够了。”
这一路行走,安小楼就与白南坡一路交谈,一个时辰下来,两人已经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白南坡为人机警,熟读兵书满腹经纶,为人又刚直不阿,安小楼决定将他当个军师来用,遇到大事小情听听白南坡的意见总没坏处。而白南坡也把安小楼当个知己看待,只恨相识太晚。
不知不觉间,队伍已经走到芦苇荡旁边。安小楼盯着那芦苇荡,每有一阵风吹过,他就误以为里面藏着人,搞得自己紧张兮兮。再看看这芦苇荡,少不得得有个几里路那么长,他恨不得燕家军此时能插了翅膀飞跃过去。
晌午时分,天空忽然间乌云密布,一阵狂风吹起,整个河面变得狂怒不已。虽然队伍距离河水还有一段距离,但是所有人都隐隐担忧,这浪头会否把自己卷进去。
“将军传令,原地休息!”忽然有传令兵自前向后策马飞驰,一路飞奔一路叫喊着。
安小楼被张冲这突如其来的军令搞得摸不着头脑。虽然他不是行伍出身,但是也知道此处地形平坦开阔毫无遮拦,绝不是休憩的地方,再看看时间尚早,张冲为何突然要队伍停止前进呢?
想着想着,安小楼还是决定自己亲自过去看看为好。张冲和军师莫颜都在队伍前边,先锋营之后就是他们了。安小楼骑马赶过去,还没等他走到地方就已经知道为啥张冲要让队伍原地休息了,原来前面有有一条不知是河流分支还是池塘抑或是深沟的地方,此刻正灌满水,又没有桥和渡河船只,队伍只好停下。
知道原因了,安小楼又策马返回自己的营地,大家正原地坐了,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安兄,情况如何?”白南坡拧眉问道。
安小楼轻轻摇摇头:“不妙。”又吩咐张泽生在营内传令下去,时刻做好战斗准备。
“你觉得这里会有伏兵?”白南坡问道。
“若你是岐王,会在这里设伏么?”安小楼反问。
白南坡不语,俄而唰的将扇子展开,不安的扇动着,忽然又对安小楼说道:“只怕那芦苇荡中会有乾坤。”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我想既然咱们能想到,军师和将军也一定会想到这一点,一切都顺其自然吧。”安小楼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WHO怕WHO啊!”虽然话是这么说,安小楼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跳动速度,这不是他第一次经历生死,却是他第一次经历战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