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楼仰身躲避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原本扛在肩膀上的通天战戟就矗到地上,这个时候他才记得自己还是有武器的。说是迟那时快,只见安小楼用力的一挥长戟,那坚硬如铁的杆子就噹的一声将那双钩格挡开来。
赤面阎罗双手虎口几欲震裂,双臂发麻,骑着矮马蹬蹬倒退几步,心内吃惊不已:“没想到他还有这等本领!绝非泛泛之辈!”
这对手是被格挡开来了,安小楼也没好过到哪里去,他原本就不擅长马上作战,现在又是绝境发力,对手力气也不小,因此他也是夹着马腹踉踉跄跄后退几步,险些就栽倒在地。有了这一次的经验,安小楼在努力稳住身形过后,便立刻纵马跃开,与那赤面阎罗拉开了些距离,免得又给他机会来出招。
安小楼甩甩发麻的手臂,将那长戟横在马背上,一手提着缰绳,往后退了数米,远远看着那赤面阎罗,同时心里暗暗的想道:“赤面阎罗?我看他的面色寻常,为何要取这个外号呢?我得了石青大哥的真气,臂力已经变得惊人,没想到这赤面阎罗力气比我还大些……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我手里的长戟重逾百斤,而他竟能以区区双钩抵住我的长戟,了不起……燕家军若是得了这样的人才就好了……”
就这么思量的时候,安小楼心内已经对这赤面阎罗生出些许佩服来。与此同时,那赤面阎罗心里头也对安小楼有些刮目相看,两个人就这样暂停了交手,互相打量着,场面安静下来,四周的官兵和山匪也摒住呼吸,静待结果。
安小楼与那赤面阎罗就这么互相审视着彼此,心里头各有所想,皆无动作。一阵山风吹过,吹的树木山林扑簌作响,鸟儿们也都停止了鸣叫,就在这个时候,赤面阎罗忽然间大吼一声,举起双钩,喝马疾奔,冲安小楼二度袭来。
赤面阎罗的动作极快,那匹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黑马也跟它的主人一样,双目透着凶光,驮着赤面阎罗如同闪电一般冲向安小楼。
经过方才那一个照面,安小楼的手臂还未曾恢复过来,没成想对手又冲来,无奈之下,他只好抓起通天战戟,也学那赤面阎罗一样嘶吼着,双腿使劲一夹马肚子,胯下的枣红马也仰天长鸣一声,开始死命的奔跑起来。只不过这枣红马本身只是普通的战马,无论从肌肉骨骼还是力道速度上来说都比不过那专门爬山涉水的矮马,再加上背负着安小楼以及他的那把两三百斤重的通天战戟,跑起来便显得有些笨拙了。
赤面阎罗是冲安小楼来的,可安小楼却骑着枣红马往山坡坡上跑,所有的人都搞不懂他想做什么。你说安小楼想要逃跑吧,他应该策马回身往自己家阵营跑回去才对,要骑着不善登山的枣红马往山上跑,那只有死路一条;你说他想要继续战斗吧,可他偏偏又是避开赤面阎罗的。
风儿细细的吹,日头出来又落下,眼看着就要到傍晚了。
在一处远避尘世的小山村里,有这么一座宅子,宅子破旧,不大不小,门扉上的木漆已经剥落,院子里晾晒着许多的干菜,还养着几只鸡鸭,屋后还有一块不大的菜地。这些天天气连阴,太阳都没多少机会出来露个脸,原本想要晒得干菜都要发霉,屋主趁这几日不太落雨了又把筐子端出来晾晒着,也只能是阴干而已。
厨下炊烟渺渺,鸡鸭声声,整个宁静的村子背靠一座山头,翠绿的山掩着宁静的村庄,分外祥和。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头上包着蓝碎花布头巾的年轻女子端着一个面盆走进房里,在这房里,有另外一个腹大如盆的年轻女子正坐着纺纱。
“姐姐,这些个活儿不需你来做……”那纺纱的女子见先前的女子进来,便急忙要站起来帮忙。
“哎,玉婷妹妹你坐着!”之前的女子将头上的头巾扯落,露出她那张俊俏的脸儿来,却原来是童三好,而另一个女子则是史玉婷。
“快来敷脚,瞧你身子一日重过一日,那脚背肿的像个棉花团似的,按一下都老半天起不来,我做姐姐的看着也心疼。”三好将面盆放在一旁的地板上,又将玉婷按到椅子上坐好了,然后拿帕子在盆里泡了泡,将水拧的恰如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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