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荷花池,池中尚未开透的花骨朵传来阵阵的清香,安小楼便和当朝的皇帝,当朝手握兵权的燕王坐在荷花池边的凉亭里喝茶聊天,有时候他甚至有点恍惚,觉得这是否是他在做梦。
“你知道这小子在苏州做什么?”樊老八呵呵笑着,“他竟然开了个私塾,做私塾先生,叫什么来着?”
“实验小学。”安小楼说道。
“对对,实验小学,哈哈哈……”樊老八笑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虽然有些出奇,虽然跟正统的读书人不同,但是他教的东西我觉得还成。”
燕王听了,心里咚咚的跳,这是樊老八对自己儿子的肯定啊。
“小楼,现在就咱们三个,你跟我说说真心话,你那叔叔,我究竟该拿他怎么办?”樊老八笑够了,便沉下脸来,一脸凝重的看着荷花池,问安小楼。
“那要看亲情和权力,在您心目中哪个地位更重要一些了。”安小楼淡然说道。
“铮儿……”燕王估摸着安小楼又要说些惊世骇俗的话来,便忍不住提醒他。
“你就别教他什么了,朕难得能听到点实话……得了,今儿个无论你们说什么,朕都不会治你们的罪,这总成了吧?”樊老八冲燕王摆了摆手,还故意虎起脸来对燕王说道,“你若要再烦他,我就赶你走了。”
有了皇帝老子的金口玉言,燕王这才讪讪的坐在一边,不说话了,安小楼看着这一幕奇怪的景象,心中还是有些恍惚。
“说罢,小楼。”樊老八看着安小楼,他的眼中闪烁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这大概就是皇帝的目光吧,安小楼看着那光芒,心里暗暗的想道。
“从何说起呢?”安小楼皱起眉来,“事儿太复杂,太难解了。”
“就说说,你怎么看这件家务事。”樊老八说的很含蓄,他把他儿子举兵造反逼得百姓流离失所说成了一件家务事,唉,当真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安小楼当时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若是他日自己做了皇帝,一定不让老百姓过这样的日子。
“我不太懂,所以也不能乱说,我就琢磨着,能让一个位高权重并且极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王爷铤而走险,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安小楼这么分析着,自己心里也有些打鼓,他似是有意又似是无疑的瞄了樊老八一眼,那老头儿脸上一脸的淡然,正凝望着荷花池,脸上没啥表情,眼睛里也浑浊朦胧,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呵呵,你小子。”过了许久,樊老八呵呵笑了笑,他忽然指着安小楼对燕王说道,“鼎儿,我若跟你说这世上全是造化弄人,你信不信?”
燕王只是礼节性地笑着,看得出来他们父子之间很是生疏,这也难怪了,自从他懂事以后,便被送出宫外,还未成年,便被发配到了这北边镇守边关,这么几十年,回过几次金陵都难说,跟他皇帝老爹能熟悉亲近也就怪了。
“小楼,我万万想不到,在苏州遇到的那个颇有见地的年轻人,居然会是我自己的亲孙儿,这让我又是惊喜,又是烦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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