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听了七儿的话,安小楼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左也是你右也是你,当真是把话给说圆了。”
“嘻嘻!”莎莉曼冲安小楼俏皮的笑了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她如今也换了一身衣裳,一袭碧绿的纱裙,是典型的大夏民女装扮,莎莉曼的身子较之大夏族的女孩子要高大丰满些,这样的纱裙穿在她身上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了。
莎莉曼将药碗又塞给了安小楼:“阿胡拉,您还是把这个药吃掉吧,虽然是他们的大夫给您抓的药,但是我想他们总不至于害死您,要知道您已经这样昏睡了两天两夜了,期间还一直高烧不退呢。”她的脸上显出了忧虑的神情,“在大家伙儿找到我们之前,您可不能病倒啊。”
安小楼看着莎莉曼的小脸,这几日,她的脸整整瘦了一圈,安小楼忽然觉得很对不住这丫头,也许不是跟着自己,她便不会吃这么多的苦了吧,他看看黑乎乎的药碗,横下一条心,管他是死是活呢,吃掉算完,安小楼于是接过了药碗,一仰脖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中药是苦的。
安小楼将空药碗递还给莎莉曼,里面只剩了一些药渣渣,他的嘴巴里满是苦味,要是有一颗大白兔奶糖就好了,安小楼咂咂舌头,他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果然有些不正常的烫手,咦,奇怪了,他并不曾记得自己得病啊。
“你刚才说王爷,是谁呢?”安小楼心里有一个大大的问号,眼下究竟是怎样的局面,七儿她们是否安全,在苏州的三好和史玉婷究竟过的怎样,这都是他挂心的事情。
莎莉曼见安小楼将药喝光了,开心的不得了,她收起空碗,颠颠的将碗放到了外间的圆桌上,又变戏法似的从圆桌上端来一碗粥,这是有些温热的大米粥,里面还加了一些红枣和桂圆,大补啊。
“阿胡拉,您吃,一边吃我一边告诉你吧!”莎莉曼将粥碗又塞给安小楼。
粥很香甜,大米糯糯的,安小楼捧着碗西里呼噜就喝了下去,枣子甜而不腻,乃上好的无核蜜枣,这年月的东西,绝对都是纯天然的,一颗枣子入口,满嘴的香气,安小楼就这样一边喝粥,一边听莎莉曼讲述她这几日的所见所闻。
“那天夜里,我本正在熟睡中,可是忽然被一阵骚动给惊醒了,竟然是不知哪里来的一队兵马将咱们包围了起来,他们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挑开,把咱们的兄弟姐妹,还有我,都给抓了起来……”莎莉曼开心的看着安小楼喝粥,她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床边,两手缠绕着腮边垂下的鬓角,向安小楼讲述着那晚发生的事。
“你们没反抗么?有没有人受伤?”安小楼半是担忧半是狐疑的问道。
“有呀,好多人都反抗,但是那些士兵似乎不是普通的士兵,他们个个力大无穷,很轻易的就将反抗的兄弟制服了,但是却没有伤我们,最多就是擦破一点皮,后来我们被蒙上眼睛,带到了一处院子,大家都被关在那里,一日三餐有人送来,院子外头有人看守,除了行动不自由,别的倒还好。”莎莉曼歪着脑袋,认真的回答道。
其实莎莉曼不说安小楼也看得出来,她身上没有半点伤痕,可见那些抓他们的人并没有危难这丫头,这让安小楼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然后呢?你刚才说我昏迷了两天两夜,究竟是怎么回事?”安小楼皱起眉来,他明明记得自己被抓时的情景,那时候他分明还是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生病了呢?一直到现在他的额头都有些发烫,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这明显就是感冒发烧的症状啊。
“咱们走的时候,有一伙人来啦,就是那天在溪边袭击咱们的黑衣蒙面人,他们个个武艺高强,也不知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就在咱们渡江的时候,跳上船来,当时就是杀啊杀的,不知怎地阿胡拉你就被迷晕了,竟然还被他们丢进了江心,后来是那个将领将你救起来的。”莎莉曼说道,她的眸子里也满是迷茫,讲述的话语也有些颠三倒四,让安小楼听了更是摸不到头脑。
“那个曹什么的?”安小楼问道,他的眉心一直就没敞开过。
“是呀,曹什么的。”莎莉曼点头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