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的信仰,对他们来说,圣女和阿胡拉是他们终身的依靠,可以预见一旦这信仰崩塌,他们的精神世界将是多么痛苦。
“安小楼啊安小楼,切莫再这样瞻前顾后想七想八了,七儿是你媳妇,说带走就带走,咱来这里可不是来混黑社会的!”安小楼摇了摇头,将满脑子的杂念抛下。
“阿胡拉,你这是怎么了?”莎莉曼被安小楼的模样吓坏了,她的小手慌忙搭在安小楼额头上探了探,“不烫呀,伤口很痛吗?”
“不痛!”安小楼笑着说道,“这点皮外伤不算什么,可是我们今晚该怎么过?”他抬头看看天,黎明前的黑暗了,正是一天最黑暗的时候,要睡也睡不了多久,更何况还怕别个杀个回马枪。果然,安小楼刚这么想了,就听到虎爷在那边大喊一声,叽里咕噜的说了句什么,然后莎莉曼就一骨碌爬起来,伸出手扶着安小楼说道:“阿胡拉,我们走吧!”
队伍又开拔了,这一次,队伍里多了几匹无主的孤马,看的人心里有些泛酸,怪难受的,可人死了就死了,谁也不能令死者复生,拜火教的教徒们一个个攥紧拳头,暗暗的在心里赌咒发誓以后若见到黑衣人,一定让他们一命抵一命,其实安小楼也是这样想的,跟他们混了几天,竟然不由自主的融入了这个世界,其实拜火教的教徒,也都是善良之人。
这一路走下来,又经过了几个村镇,与之前不同的是,这里的百姓正一如既往的过日子,该下田的下田,该洗衣的洗衣,孩童们也在村边的小路上奔跑嬉戏,好像近在眼前的战争与他们无关一般,在马队经过土路的时候,附近的村民都驻足观看着,在他们来说,很少能看到这样一只马队,这是一件足以在茶余饭后与乡亲邻里议论很久的稀罕事。
将近晚饭时分,他们终于抵达了一处营地,这营地搭着七八个帐篷,周围用圆木柱子围成一圈,开口处有两个兵丁手持长矛在站岗,马队接近的时候,兵丁们将手里的长矛交叉起来,拦住了队伍。
“站住!做什么的?”其中一个以傲慢的口吻喝道,“报上姓名!”
“我们是……”虎爷下了马,也不知跟那两个兵丁说了什么,总之是被放行了。
安小楼随着队伍缓缓的进了营地,虽然帐篷不多,但是营地却不小,东一堆火西一堆火,火堆旁有三三两两的士兵围坐了在聊天或者做别的什么,安小楼不住的打量这个营地,他总觉得有些怪异。
“阿胡拉,请您下马随我来吧,圣女在等您。”有个年轻人蹬蹬蹬跑到安小楼跟前,弯腰行礼,毕恭毕敬的说道,他用的是异族语言,不过这句简单的话,安小楼现在已经可以听懂了。
强忍住伤口撕裂的痛楚,安小楼艰难的翻身下马,在莎莉曼的搀扶下进了一个最小的帐篷,那里面,七儿正坐在矮榻上望着眼前桌子上的一张地图。
“七儿。”莎莉曼将安小楼送到之后,便识趣的离开了,此刻帐子里便只剩下了七儿和安小楼两个人,于是他很肉麻很温柔的呼唤了一声。
“猴子!”七儿看到安小楼已经恢复了神采,安然无恙了,心头有说不出的欢欣,她急忙站起来,快步走到安小楼跟前,小心翼翼的扶着他,“伤口还疼么?”
“不疼了,有媳妇惦记呢,它敢疼!”安小楼故作瞪眼,逗得七儿噗哧一笑,两个人走到矮塌边坐下。
“你这是看什么呢?”安小楼扯着脖子往桌子上看去,那是一张地图,上面勾勾画画的画了许多地方,看大体的模样,跟中国地图也差不到哪里去,这让安小楼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好奇来,这个世界,跟他以前的世界究竟有怎样的联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