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什么样子的?
虽然安小楼饱读课本,在学校里呆了十几年,语数外理化生政治历史地理也学过不少的科目,但是猛不丁的要他回答这个问题,还真的有点难为他了。
作为一个生在八零年代,成长在九零年代,奋斗(或者说曾经奋斗)在二十一世纪的雄性青年来说,他的内心里,一直或多或少的对战斗啊枪械啊有着这样那样的幻想或渴望,喜欢玩战略类的游戏,指挥着屏幕里的一群代码形成的小人打来打去,强夺一个又一个的碉堡城池,安小楼曾经以为有朝一日真的踏上战场了,他不说指挥千军万马了,千八百人指挥起来还是没问题的。
“这就要打仗了?”安小楼骑着小宝,晃悠在野外,他的身前身后,都是来自大漠塞外的异族人,这些人正奔赴他们任务地点,准备执行一项谁都说不清是什么任务的任务——他们听不懂汉话,只知道服从圣女的指示。
安小楼的手里抱着一油纸包的马肉。这马肉素来以高蛋白和低脂肪闻名,这意味着其营养价值高,但是味道也许不太好,而正因为其蛋白质含量高,熏制出来的马肉成为了大漠游民的方便食品,当然他们是不懂什么叫高蛋白什么叫低脂肪的,他们图的就是一个方便易存,还有就是很容易就能填饱肚子,对于风餐露宿的人来说,这实在是一种非常简便又廉价的食品,可对安小楼来说,这食物就不咋地了。
安小楼花了很久,在一块巴掌大的马肉上留下了无数的口水和牙印,最后仍旧是没能从上面撕下一块可以入口的肉来,他无奈的将马肉放回袋子里,扭头看着身边吃的津津有味的莎莉曼,心里在琢磨这丫头是铁齿钢牙么,这么硬的马肉她怎么能够咬的懂还吃的这么香。
马背上的一餐很快就结束了,太阳也跑到了西山后,天色渐渐的黯淡下来,这样不急不徐的行走也进行了几乎一整天,用人困马乏来形容大家,一点都不为过。
安小楼坐马背上,几乎快要打瞌睡,山水景色再秀美,看的多了也会疲倦的,更何况他的耳边,正有四五个人不住的低声讨论着什么,用的当然也是他们本族的语言,安小楼仅仅能够听懂个别单音节的词汇,以他们的语速和声调,要让安小楼听的懂一整个句子,太难了。
“圣女……”一个头上扎着头巾的小伙子低声说道。
“水……”另一个男子说道。
“神……阿胡拉……”
安小楼起初还饶有兴致的想要加入他们的讨论,可是他听了半天,实在是没有一句话能完整的听下来,最后索性将瞌睡进行到底了。
前一夜的雨水看样子也波及了这块地方,小小的土路满是泥泞,马儿走在路面上,不时的还要陷入一个个泥水坑里,将马背上的人颠起来一下,拜火教的人从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甚至有人还是在马背上出生的,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颠簸自然不算什么,可安小楼就不同了,尽管小宝是一匹很优秀的母马,两天的相处已经对安小楼十分的折服,但是这样大自然的陷阱还是有好些次险些让小宝泥足深陷,也险些让它背上驮着的安小楼在瞌睡中跌落在地,幸好莎莉曼眼疾手快,可以从旁拉一把或托一下,否则安小楼早就变成个泥人了。
“这样的行走啥时候是个头啊?”安小楼心里微微叹息,“再这么走下去,老子的屁股就要变成兔子嘴了。”
“停!”队伍前面的虎爷高声喊了一句,是用异族语言喊的,恰好安小楼跟莎莉曼学了这个音,竟然记住了,他听到虎爷的这句话,开心的要死,第一时间勒住了缰绳,站定在原处。
终于是要休息了,在虎爷宣布了这个命令之后,队伍停滞下来,原地休息,就地取材生火做饭,安小楼撅着屁股下了马,牵着缰绳走到不远处的一条小溪边,饮马洗脸,顺便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这附近是一片丘陵地带,漫山遍野都是荒草,夕阳已经西下了,仅仅露出一点余辉在山那头,安小楼撒开缰绳,让小宝自己去找吃的,然后将长袍下摆掖进腰带里,半蹲在溪水边捧起一抔清水洗了一把脸,作为油性皮肤的男士,他最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时节,闷热难耐,脸上动不动就油哩麻花(出油,很多油)的。洗过脸后,安小楼站了起来,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了。
在溪水对岸约莫十几里的地方,有一座不高不矮的山,漫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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