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儿。”安小楼犹豫了一下,决定将心里想要问的话问出来。
“嗯?”七儿应着。
“我想跟你聊聊天,方便么?”安小楼的意思是,那俩女人是否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说罢,没关系的。”七儿道。
“我们现在是夫妻了,对么?”安小楼说道,“从昨天开始,你就已经是我必须肩负的责任了。”
“你想要说什么呢?猴子。”七儿岂能不知道安小楼话里有话。
“我们来交换童年吧。”安小楼斟酌着,决定以比较委婉的方式来探寻七儿的成长经历,他想找出是什么将他媳妇栓在了这样一个教派中。
“童年?”七儿怔了怔,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似乎安小楼的话触及了她内心深处的东西,而这东西对她来说,其实并不算是多美好的回忆。
“嗯,童年。”安小楼肯定的回答道,“我比你大些,我先说罢。”安小楼闭上了眼睛,仔细回忆着自己的童年。
“我小时候的事儿,可多了。”安小楼嘿嘿笑着,“你想听好玩的还是不好玩的?”
“什么是好玩的?什么又是不好玩的?”七儿似乎被安小楼激起了好奇心,对于这个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七儿现在才发觉,她对他知之甚少。
“好玩的就是可乐的事,不好玩的多数是被打屁股的事儿。”安小楼说道。
“噗哧!”七儿禁不住一笑,“还有谁能打的了你那里呢?”
“嘿,你婆婆呗!”安小楼笑道。
“婆婆?”七儿怔了怔,婆婆这个词,她听说过,但却没想到有一天这个词却能与自己,与他扯上关联。
“嗯,你婆婆,也就是我妈,小时候老打我屁股的就是她了。”安小楼索性将管子放低,他坐在圆凳上,背靠着桌子,沉浸在了对往事的回忆中。
“她为何要打你……呢?”七儿是个女孩子,虽然已经和安小楼成亲,但是到现在她都未曾了解成亲的意义是什么,因此提到屁股二字,她便有些说不出口了。
“屁股嘛!”安小楼笑道,“我小时候很顽皮的。”
“看得出来。”七儿接道,“从那时你帮我锁魂我就知道了。”
“嘿,你也还记得那事啊?”提及两个人共同的回忆,安小楼便乐了。
“当然,一桩桩,一件件……”七儿幽幽道,“你还说快告诉我你童年的趣事吧。”她不太想提起那些往事,于是催促安小楼转移话题。
“好嘛!”安小楼咳嗽一声,说道,“我小时候,是个特别柔弱的小娃儿,对了,我这里还有我的百日照呢,等以后咱这可恶的观礼结束了,我给你看哈!”安小楼说的便是他珍藏在手机里的百日照,那是他在自己的世界里时,每天都随身带在身边的全家福。
“百日照?”七儿怔住了,这些名词对她来说太陌生了。
“我们老家流行拍百日照,就是等孩子满了百日,便去找画师给画个图像,百分之百像的。”安小楼只能这么跟七儿解释,“继续说,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据我妈说,每次出门若是不围上纱巾,回来一定要咳咳咳,咳个不停,好像是百日咳之类的毛病,一直到我十来岁才完全好起来。”
“没想到相公小时候的身体如此孱弱。”七儿叹道。
“嗯,小时候毛病特多,便秘啊,百日咳啊,便秘的时候,奶奶就拿萝卜条捅我的屁股,悲惨啊!”安小楼想起他小时候的事儿,就有些脊背发寒,“为此妈妈一直都把我带在身边,什么幼儿园啊,什么学前班啊,统统没去过。”
“那又是什么?”七儿奇怪的问道。
“就是学堂,在咱们老家,孩子从一两岁就要被送去让人看管,四五岁就要开始读书,一直读到十七八岁考大学,也就是国子监之类的,有些人更惨,甚至要读到三十多岁,成为书呆子,一辈子啥都耽误了。”安小楼想起来以前在高中看到的那个头顶都秃了一半的大叔背影,心里就感慨万千,那是一个在高中复读了十年,就为一纸文凭的男人,一开始是他父母供养,后来结婚了,老婆供养,最后考到了一所农业大学,还是专科,毕业后分配到了乡镇的农业站,这样的人,不是个例,安小楼有心跟七儿好好唠唠这些,但是想到关联甚多,又不能一一解释,所以这些也就没再细说了。
“瞎说,读书是好事。”七儿道,“怎么能说耽误呢?”
“我说我小时候的事儿。”安小楼嘿嘿一笑,叉开话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