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太多,遇到值得欢乐的事,就尽情的欢乐吧。
安小楼手里握着管子,这根木头管子,木头的纹理还很新,看得出是新做的,他试着将管子放到眼睛前,透过这小小的木头管子向外望着,原本开阔的视野顿时变成了狭小的一片,安小楼的心彻底的失望了,就这点视野,一天一寸,那得多少日子才能看完啊?
就在安小楼琢磨这些个事儿的时候,里面传来了悉悉嗦嗦的声音,他隔着帘子向里面张望着,却不料有个红衣女子起身又拉起一重布帘,这下,他是连七儿的身影也望不到了。
“唉,这不是折磨人么。”安小楼心里哀叹着,开口问道,“你们把帘子拉上了,我可怎么看呢?”
“笨!”七儿噗哧一声笑了,嗔道,“待会你就知道了,这两位姐妹如何引导,你便如何做就是了。”
七儿的话音刚落,就有一只手从帘子里伸了出来,指着安小楼的管子,招了招手,安小楼于是把管子递上去,那只手便将管子引进了帘子内,此时又听到里面叽里咕噜的有个女子说了几句什么,似乎就类似,婚礼上那司仪一般,安小楼大概猜测着,也就是预祝婚姻幸福早生贵子之类的话。
安小楼听的是一头雾水,而七儿则完全是安安静静的,新郎新娘就这样任由摆布着,忽然间安小楼觉得手里的管子似乎被拉了一下,又向上抬了抬,然后又是一番他听不懂的话,安小楼傻愣在那里,不知该做些什么。
“笨蛋,挑盖头啦!”七儿终于是忍不住,提醒安小楼道。
“哦哦!”安小楼于是慌忙将手里的木管向上一挑,他挑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因为看不见而碰到了七儿,弄疼了她,挑高到一定程度,他便觉得手里的管子在外力引导下在做平移,遂知这事儿已经完成了,便任由里面的人操作了。
“@#¥%@#¥#@!”里面有人说了句什么,七儿知安小楼听不懂,便逐字翻译道:“观礼开始,猴子,把眼睛凑过来吧。”
安小楼于是深呼吸一口,用手端起了木管,为了做长期奋战,安小楼还拉过来一把凳子,端坐好了来看。他将木管的一端移到了眼睛上,忽然觉得心跳嘭嘭,呼吸也有些急促了,眼前浮现出了那一幕幕,苏州河畔,桥墩下,小乞丐七儿和落魄的他一起生活的场景,他万没想到,那个脏兮兮,又很善良的小乞丐,如今成了他的妻子,是的,七儿是他的妻子,安小楼在心中肯定着。
他闭了闭眼,稳定了一下情绪,又睁开眼,这才颤巍巍的开始“观看”属于他的这个女孩。
“咦?”安小楼愣住了,七儿的皮肤白皙水灵,怎么眼前却是黑乎乎的一片?但很快安小楼便知道了,这是七儿被盘起的头发,天哪,一天一寸,这新婚之夜竟然先看头发,不但如此,只怕这头发都要看上几天了,安小楼恨恨的想着,也不知是哪个混帐忘八羔子做到这个狗屁规定,这是要活生生折磨死人啊!
一点,一点,管子在平行移动着,没错,不是向下,而是平行。
“我靠!原来如此,一天一寸,不是上下的一寸,而是要我看遍七儿的每一寸肌肤,我靠我靠我靠!”安小楼在心里诅咒了一万遍那个做这个规矩的家伙,就是他让自己在本该是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做这样无聊的事,要按照安小楼此刻的心思,就该把七儿直接拉入怀里,可劲儿的看个遍。
七儿听到安小楼急促的呼吸,知道他心里又有些急躁了,于是道:“猴子,你随叫猴子,可别真做猴子呀,你我能有今天,已属不易,要多谢耐性才是。”
“嗯。”安小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多些平静,可他还是无法掩饰住失望,“七儿,我能和你说话么?”
“当然能了。”七儿笑了笑说道,“姐妹只是协助你进行观礼的,我们可以说些小话儿的。”
“我想诅咒这个家伙!”安小楼悻悻地说道。
“哪个?”七儿愕然。
“就是定下这规矩的家伙!”安小楼恨恨的说道。
“噗哧!”七儿禁不住笑了起来,“这话在我跟前说说就罢了,你可千万别去跟别人说,尤其是那个虎爷!”
提及虎爷,安小楼便气不打一处来,他前后吃了那虎爷两次亏,这笔帐以后得好好和他算一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