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你们大毛哥说的啊。”安小楼似是有心,又似无意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张二娃的脸腾地便红了,喏喏的说不出什么来,只顾埋头吃饭。
“呵呵,二娃,怎地你平日里也是这般害羞么?”安小楼笑道,“像个大姑娘一般,我真还没见过这么害羞的人呢。”
吃过早饭,安小楼又带着张二娃漫无目的的游逛了一阵,临近中午的时候才到了山塘街。
一来到后舍酒肆,那张二娃就好象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东张西望,见到什么都很好奇,诸般新鲜的东西,充斥了他的脑袋。
“安大哥,这是什么地方?”张二娃跟了安小楼一路走进后院,听着那沁人心脾的琴音,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里啊,这是我开的酒吧,嗯,就是酒馆,大家吃酒聊天的地方。”安小楼略做解释,“这里也是我的家。”他说道。
“哦……”张二娃仿佛是恍然大悟,却又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懂,只是拿眼睛东张西望,看着这眼前的景物,只觉得自己从未见过这般精致的房屋。
“你现在这里坐一下吧,如果觉得无聊,也可以到前面去玩,不过不要上楼哦,那里比较不适合咱们。”安小楼冲他笑了笑,安排张二娃在院子里坐了,自己进屋去找三好,也不知这丫头如今到底怎样了。
张二娃只觉得这个安大哥的笑容,似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可以让人瞬间就放松了心情,他开始觉得心中有些愧疚了,这种愧疚仅仅升起一点,便迅速的被他压下,脸上顿时又显出紧张的神情来,心也砰砰直跳,心中暗道大毛哥啊大毛哥,我可给你害苦了。
安小楼先是进了绣楼,上上下下都没见着童三好,不止三好,那楼里只有一个丫鬟在打扫,问她人在哪时,她又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安小楼便急了,拔脚往外走,他要一间屋一间屋的找过去。
灶间似乎有人,安小楼闪了进去,这宅子的厨房也很大,分了里外两间,外间有两个大菜厨,外带一张饭桌,平日里那些店小二和丫鬟就在这里解决自己的三餐,里面是操作间,灶台案板什么的都在里头,此刻周妈妈正带了一个丫头在里面忙活着,时值午饭时分,要在这酒肆里用餐的人很多,尽管周妈妈动作很是麻利,仍旧有些忙不过来。
“周妈妈,你说三好小姐的病怎地来的这么奇怪?”那丫头一边打下手,一边奇怪的问道。
“谁知道呢?有道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世间的事儿啊,老天爷竟是逆着咱的意来呢。”周妈妈咚咚咚的剁着菜板,一边回答道,“也不知咱那安相公啥时候回来一趟,昨儿个三好出门前还开开心心的,怎么回来就闷闷不乐呢?”
“谁说不是呢?”那丫头道,“我问了小月,她竟一句话不说,直拿眼睛把我瞪住,吓的我不轻……”似乎提到小月,她现在还是心有余悸一般。
安小楼在外头,不听则已,一听就着急了,心里暗说我道这丫头怎么不见了呢,原来是病了,可是这人又去了哪儿呢?他按捺不住了,闯将进去,急急问道:“三好病了?啥时候的事儿?她人呢?”
“咦?安相公你回来了?”周妈妈和那丫头都很是意外,齐声道,“小月陪了三好去看大夫了,她昨儿个就有些不舒坦。”
“什么时候去的,去了哪家医馆?”安小楼心中焦虑着,知道三好的病多半是跟昨天的事情有关联了,那种心疼和焦躁竟是难以掩饰。
周妈妈和那丫头都给安小楼这模样吓住了,定了定神说道:“你别急,她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正说话间,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还有小月和三好的声音。
“三好姑娘,你先回房去躺着,我自去厨下把这汤药熬了……”这是小月的声音,“咦,你又是哪个,怎地跑到我们这后院里来了?”这话显然是对张二娃说的。
“好吧,如此就烦劳你了,小月妹妹。”三好的声音里透着股子疲倦,还有些虚弱。
安小楼听了她们的声音,赶忙夺门而出,却只看到三好的背影,她已经进了绣楼。
“哼!”小月跟安小楼险些装个满怀,正要开口骂时,看清楚眼前人是安小楼,便冷冷哼了一声,提着药包便闪进厨房,竟理都不理他。
安小楼皱起眉,看看小月,心中明白在她这里问也问不出个一二三的,不如直接去看三好了,于是便抬脚往楼上走去。
“有些人哪!做了亏心事,这会子才知道补救?晚了!”背后传来小月阴阳怪气的声音。
童三好上了楼,进了自己的卧室,把外衫脱了,便软软的坐在床头,靠着栏杆,心头有无限的落寞,她的面色苍白,脸上几乎毫无血色,这近五月的天气了,她的手足竟然是冰冷的。
安小楼来到三好的房门口,那扇门紧闭着,他犹犹豫豫的举起手,终于决定直接推门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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