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老鸨子是破罐子破摔了,她理也没理侯三,扭着屁股就走到另一边,在安小楼对面坐下,“我哪还有心思打扮啊?我打扮了给谁看啊?公爷,您不知道啊?我这招牌都要给人拆了去!”
“少跟我玩那些哩个棱,快伺候好了我们安公子,一切好说话,不然的话……”侯三用手晃了晃刀,“小心这个伺候!”
“哎,侯三哥,别吓到人家。”安小楼笑道,“我说老鸨子,知道我今天来做什么的吧?”
老鸨子出价五千两,须知这五千两在谁手里都不是个小数目,她原以为就算安小楼拿的出,也要好好掂量掂量,至少不会很快就拿来,谁承想他第二天一早就来了呢,因此听了安小楼这话,脸色又变了,态度也稍微有些缓和:“这位公子,你是来……”
“这么健忘?只隔了一晚而已啊!”安小楼呵呵笑着,“我当然是来替谢姑娘赎身了,羊在虎口,多呆一天便多一天的危险啊。”
那老鸨子上下打量了安小楼一眼,手便伸了出来:“既然如此,那么就请公子把银子拿出来吧!”听那口气,还是有些不相信安小楼会拿得出五千两银子,或者肯为一个青楼女子拿出五千两,即便这个青楼女子是如谢如烟一般的人物。
“这个不急,我还没见到谢姑娘人呢,你也未拿出那卖身契约,这中间怕是还有好些个勾当我不知道的吧。”安小楼微笑道。
“哼,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心思却不小,也罢,唉,算我白养活那丫头一场了!”老鸨子一闭眼,似是下了决心一般,吆喝道,“快把如烟喊来。”
楼底下有人应了一声,便去叫如烟了。
“怎么,如烟不在这楼里住?”安小楼奇怪的问道,“来的时候据说她一直是居住在这楼里的啊?”
“哼,都已经不是我叙娴雅院的人了,还有什么资格住在这雅厅里?”老鸨子也不敢太过表现自己的愤怒,只得请哼了一声。
安小楼似是有意又似无意的看了侯三和高明一眼,心道就你们两个看人的,都不知道正主不在这里么?那俩面面相觑,都不敢拿睁眼瞧一下安小楼,只内心对那老鸨子有怨气,心里暗自琢磨瞅准机会好好宰那娘们一票。
如烟很快就上来了,身旁照例跟着小月,只是所有人,除了老鸨子,一见到如烟如今的模样,都是大吃一惊,眼前这个绝色女子,身穿粗灰布衣裳,头上所有的珠钗身上所有的首饰都不见了,那双鞋子也破烂不堪,露着裹脚布,若是不看她的脸,肯定会以为这是哪家的丫鬟。
“如烟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安小楼一见这样子,立刻站起身来,怒道。
谢如烟朝安小楼欠欠身算是行礼了,可脸上的笑容却半分不假,她微笑着说道:“这不正是如烟来到这里时的模样么?怎么来的,便要怎么去,倒也公平。”
如烟虽然十分淡定,但是那直性子的小月却不干了:“哼,姑娘,不必给这老东西遮掩,安公子,我告诉你吧,昨夜里你们走后,老鸨子便差人收走了我们所有的衣服,丢下这破衣烂衫给我们姑娘穿!”
安小楼看的哑然,这真是世态炎凉,谢如烟能帮她赚钱时,好吃好喝好听的伺候着,要走时,是多一分的好处也不肯给她带走,安小楼看着看着,不由得怒火攻心起来,心里想到底该怎么出了这口气才是。
“好了,人我给你带来了,卖身契也在我身上。”老鸨子从袖筒里掏出一卷发黄的纸来,一掌将那纸卷拍在茶几上,说道,“这位公子,你也该把银子亮出来给我瞧瞧了吧?”
听到这个话,安小楼不由朝谢如烟看了看,却见那女子淡定如水,面不改色,一脸宁静模样,让人不由得心中暗暗佩服——她对朋友的信任是在是让安小楼敬佩不已,若是换作自己,真的很难办到。
安小楼从怀里摸出一打银票,朝那老鸨子晃了晃:“银子都在这里了,五千两,一分不少,你现在是否可以把那卖身契给她了?”
老鸨子眼皮子扑簌扑簌眨巴两下,眼泪便下来了,她咧开血盆大口就嚎啕起来:“哎呀我的女儿啊,我养你十载,却是白养啊,原指望你能为我送终……”
“行了吧!”安小楼厌恶的看了看她,开口打断了这听起来很是凄惨的哭声,他知道这老鸨子又在耍花枪,企图用负罪感和道德感来绑架谢如烟了,“该说的昨晚都已经说完了,该做的你也都做的差不多了,是时候了解了,大爷也没这闲工夫天天往你这里跑,痛快点,赶紧的!”说罢他朝侯三和高明两个使了个眼色。
那侯三和高明本就没有看好谢如烟,导致她吃了苦头,现在一看有了将功赎罪的机会,哪还能不卖力呢,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拔出刀来,大喝:“快点!”
那老鸨子被三个男人这么一吓唬,身子哆嗦了一下,白了谢如烟一眼,不情不愿的将那卖身契推了过去。
安小楼一把抓过卖身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