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风真的压下来了,这天不是还看着吗,自然会有一番新的天地。”
“那丞相就守着你的天吧,恕老夫不奉陪了。”言太傅冷着脸,一甩长袖,带着一群人离开了这里。
看着太傅大人风风火火的样子,范静不禁摇头,谁知这时安静候从他身后走来,范静道:“这年头怎么都喜欢从后面出来啊。”
安静候神色如常,对范静说道:“丞相几日真是机智,想出此办法测试两位皇子,我看陛下似乎是有同意的意思。”
“是吗,安静候倒是好眼神,隔得那么远都能看出来。”
“你!”孟德在安静候身后,伸出斗大的拳头,若不是被安静候压制,恐怕早就打碎了范静的一把老骨头。
“哎,孟德,不得对丞相无礼,还不道歉!”
“侯爷,我……”
“嗯?”
孟德不甘不怨地向范静抱拳道歉,道:“方才是我的不是,末将只是个粗人,懂得不多,还请丞相原谅我的无礼。”
范静掸着衣袖,看孟德那不情愿的模样出言讽刺道:“是吗,连三岁小孩儿都知道的事,堂堂将军大人都不知道吗?” 连安静候和言太傅都不敢这么对他,小小武将,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正是以为自己杀了几个人就了不起了!
“孟德!”安静候转头看着范静,道:“此事是孟德的不是,老夫待孟德向丞相道歉,还请丞相不要计较。”
“侯爷严重了,时辰不早了,老夫家中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说完,范静看也不看一眼就离开了这里。
看着范静远去的背影,安静候脸上露出沉思。孟德在他身后不甘心地说道:“侯爷,我们为何要怕这么一个老东西!”
老东西?安静候双眼一瞪,低声呵斥道:“这是丞相,还有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随便说话的地方吗!”
孟德就是再不甘心,此刻也得闭嘴,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若是被人听到,恐怕会对侯爷造成不好的影响。
安静候负手而立,久久不语。果然是老狐狸,看似随便一句话就把两边都囊括了进去,可实际上两边都没帮,给了陛下时间,陛下当然会认真“想想”。
“走!”
明湛回到勤政殿,一下午都没有出来。期间淑妃、荣妃都纷纷带着汤水来过,想要见到陛下,可惜陛下谁都不见。
淑妃回到藻华宫内,面上阴沉地能够滴下水,“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颖枝,你去锦荣宫看望下容昭仪,告诉她本宫要见她!”
“是!”
于是,到了夜晚时分,陛下还是没有出来,可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容美人此刻站在长青面前,恭敬地问道:“长青公公,不知是否能告知陛下?”
不是淑荣二妃,长青犹豫了下,便进去告知陛下,没过多久,勤政殿的灯光就灭掉了,明湛终于走了出来。容美人看到了他,心里一片欢欣,“陛下看了这么久的折子应该累了吧,嫔妾宫里做了些清爽的小菜,陛下不如尝尝。”
“好,摆驾锦荣宫。”
“摆驾锦荣宫!”
长青和德音跟在后面,听着不时传来的细语,德音觉得容美人果然有一手,竟能把陛下哄得这么开心。
“陛下,臣妾回来的这几日一直在想着破解之术,臣妾已经想到办法破解您的棋局了。”容美人神采飞扬,似乎是胜券在握。
这到是有意思,明湛突然想看看她的破解之法了,“好,今夜就看看你的本事。”
“是。”
这就是要留在锦荣宫了。一夜过去,德音站在外面,不知里面的情形,里面安静的很,并未听到有什么奇怪的响动。德音以为这一夜就这样过去,第二日陛下出来的时候面上没有昨日的不郁之色。
只是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锦荣宫中,姜宓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想着昨日淑妃对她说的话。
“妹妹国色天香,若是有人相助,定能笼络到陛下的心,常伴君侧也不是不可能的,日后四妃之位定会有你的位置。”
姜宓摸着自己的头发,心里突然有了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一种渴望,她不甘心就屈居于一个昭仪之位,像那日荣妃的事情就还会继续发生。
所以当淑妃递过来橄榄枝时,她毫不犹豫地就接受了。身为棋子未必永远就是棋子,只要顺势而为,棋子也能成为执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