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把钦涯埋在了这里。至于他是怎么复活,又是怎么成为那个铁面人,他一概不知。这种奇怪的事,他难免有些怀疑,“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钦涯拂了拂一席白衫,轻轻坐了下来,背对着自己的坟墓,望着清晨的蓝天,还有阳光的味道射下来,让人太安逸。
然而,心情却是沉重的。
于子期跟着坐了下来。
钦涯侧过头,看了看于子期,又说:“这座坟幕是古域王朝颢琰王君钦涯的。它埋的不只是颢琰王,也是岳荷衣的夫君。从衣儿用双手把它堆起的那一天开始,君钦涯就消失了。”
于子期颇有些赞同,说:“对世人来说,颢琰王君钦涯是已经消失了。然而,对荷衣来说,你却活过来了。这其中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将来。我希望你们能白头皆老。当然,我也知道,你能给她一个幸福的将来。”
钦涯不置可否,只说:“是,我活过来了,完全崭新地活过来了。三日后,我便不是我,将以另一个身份活在这个古域国。所以,我今天请你来,是想留你下来。”
于子期有些糊涂,却从钦涯那静如死亡的口气中听出什么端倪来,总感觉事态不妙,“你实话告诉我,究竟有什么事?”
于子期想想也怪,当初钦涯明明是死了,虽然他那一剑刺下去的时候,他并不清醒,不知自己在做什么,自己是谁。然而,当钦涯肤色发乌发紫的尸体架在木架上的时候,他却看得清清楚楚。
明明,钦涯是死了,可是如何复活,如何埋伏在冥王尊主的身边,他却一概不知,甚至猜不出任何。
钦涯勉强一笑,只说:“你曾经答应过我,如果我死了,你会替我好好照顾衣儿的,对吗?”
这话不假,于子期肯定地点头,“是,我答应过。可是,你现在活着,好好地活着。”他是越来越从钦涯的口气中听出事态的不妙,心里揪出无比的紧张来。
钦涯明明白白地告诉于子期说:“子期兄,我老实告诉你,我这一次回来只是见衣儿最后一次面。三日后,我不再是君钦涯。也就是说,君钦涯已经死了,所以你必须替我照顾衣儿。也只有你,值得让衣儿托付终身。”
于子期可是想荷衣把终身都交给他,可是,“衣儿是你的,永远。她心里只有你。”
钦涯淡淡地说:“不……”
他慢慢说:“你应该知道衣儿的过去,她怎么来的,她对这个古域王朝所报的希望。就是因为她的出现,许多人的命运都出现了变数。事物总有一个平衡,这一头失重了,总要让那一头挑起来……”
这么说,于子期有些明白了,因为荷衣在雪山的时候同他讲过她的故事,那个遥远的世界里太多的神秘,更让他震撼的是她与钦涯的爱情。
可是,他终究是不明白钦涯既然已经活过来了,又为何要走。
事情的真相是……